意,是用来给别人看的;另一本则是记载些暗地里不入流的收入,这账是只能自己人看的。
张氏的乌头,正是在柳大夫那里拿的。这另一本账上记着她买了什么药,她比谁都清楚。
张氏自知今日被秦嬷嬷与柳大夫二人坑害,却仍想借着这簿子里的内容拼死一搏——“妾身斗胆辩解!妾身确有在柳大夫那儿拿过乌头可妾身拿了这药是为自己用的;并不能证明正是妾身刻意下的毒呀王妃若是不信,妾身现下便赌咒发愿:若是有半点害人之意,便死无葬身之地!”
高嬷嬷不理会她,径自往前一步将另一只簿子拾起,翻至最新一页,念道:“今瑞王府妾张氏来询乌头与半夏之十八反,进银二十两。”
宋尔雅一愣,这位柳大夫做账还真是实诚
人证物证俱在,林氏与崔氏面上皆是一惊,没曾想柔弱至斯的张氏,口口声声叫她们姐姐的这位妹妹竟然如此歹毒。
宋尔雅看着张氏浑身一抖,冷然道:“方才是谁说自己‘若是有半点害人之意,便死无葬身之地’?这回可还有什么理要辩的?索性一并辩解清楚,免得说本妃怪罪了你。”
张氏憋下两行泪来:“妾身知错。”余下的话却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高嬷嬷一声的喝:“姓柳的,还不快从实招来!”震得在场之人都差点一颤。
一旁的柳大夫知道自己是惹了大祸,此番定是凶多吉少了。将头磕得砰砰作响:“王妃饶命,小的只不过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收了银子,收了银子才将药方子拿给了她啊!”
他很久以前,当姚氏还在姚府中时,便原是为姚氏瞧病的大夫;却因姚氏母女不受待见总总拖欠银钱,心中有些介怀;这回张氏命人拿了银子来询药,他以为自己是攀上个王府里的宠妾金主了,想贪张氏那二十两银钱,却没想到竟摊上这样的事情!
“将张氏拖出去,与秦嬷嬷一并地罚。打完之后,二人都逐出府去,送回本家。”宋尔雅一声令下,下面几个便行动起来。张氏也不哭闹,只是顿时惨白了脸,焉了一般,任由着人将她拖走了。
“王妃饶命”那位柳大夫哭着扑上来意图抱住宋尔雅的脚,却被她一旁的男人一脚踹开,“滚”踢完之后,还特地一脸天真地看着她,与她邀功。
宋尔雅被她这十分细腻的演技逗得笑了,却仍是替他圆场:“王爷倒是个贴心可爱的。”转而又故意感慨给另外两位看:“若是王爷没出那档子事,便是最好不过。可惜”
林氏与崔氏均是低下了头,心中自然各有所想。
“两位妹妹若是想在此看那挨板子的场面便继续留下罢,我们走。”宋尔雅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林氏与崔氏,携着那人与一众奴仆离去。
锦绣正在院外监督家丁打秦嬷嬷板子,见张氏被拖了出来,柳大夫却还跪在屋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抖着,追上前指着他问道:“王妃,这人是要如何处置?”
宋尔雅头也不回:“拿去给衙门打,免得脏了我王府的板子。”
这一回到屋里,宋尔雅便歪在那炕上,吃着从南方快马加急运来的果儿。几个亲近的除了锦绣还在姚氏院子里留着打板子,高嬷嬷c莲华与喜乐都在跟前伺候着。
宋尔雅心情不错,她方才好不容易将那人打发送走,这回得了闲,自然是要主仆几个唠嗑一番的。
莲华看得出宋尔雅意思,便起了话头,笑道:“恭喜王妃,一下子送走两个讨厌的。”她这句话自然指的是秦嬷嬷与张氏。
喜乐吃了姚氏那一堑,现下也学着老成了些,接道:“可真是奇怪呢,奴婢原以为王妃是要整姚氏,却没想王妃您意图在张氏身上。”
宋尔雅看了一眼高嬷嬷,也是笑:“这事我本是不管的,今日我只不过是个演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