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而是毅然乔装逃走,等避过风头,才回到王府。
林统领名为搜查,实为追杀。
而瑞王又巧遇宋尔雅救他一命,逃过了追杀c挨到了第二日。宋尔雅与他爹都是心知肚明:除了瑞王府的少数心腹,没人知道,瑞王遇刺当晚竟不在府中养伤。
只要挨过那一夜,瑞王便赢了。太子暗杀c追杀都无果,他一切都只有等到第二日,与一众朝臣一同“听说瑞王遇刺”。
甚至还要帮着他父皇“追出幕后凶手”。
如此一来,真是吃了哑巴亏。
想起他目若寒潭却深藏波涛,只那一双露出的眼睛便让她记了这么多天,宋尔雅心中不禁叹服,这男子竟有这样的果决与胆略。若是换做她来,定是躲在府中等着人来护卫
“尔雅,可惜你不是男子。”侯爷前前后后将此事想了个明白,显然也是沉思了好久。他叹了口气,眉间浮现出两条不深不浅的皱纹。
“如此一来,女儿想到皇帝要将我嫁给瑞王,分明是要我侯府为瑞王助力。”宋尔雅目光灼灼地望着父亲,“女儿现想,皇上对瑞王的装傻应当亦有所察觉,只是苦于肖贵妃与右相权势遮天,不好公开行事。”
宋丘之想起这些日子朝中的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想起这处处微妙却极其吻合的推理,不禁抚掌一叹。
方才还是怒目而视,责她信口开河,现在却默然看着自家女儿:已过十六的年龄,容貌艳丽不凡,面容却沉静如那深潭。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他忽的想到,若是寻常女子见了陌生男人夜闯香闺,一定要吓得魂飞魄散;而自家女儿却长着一双很会识人的火眼。不仅如此,她还有勇有谋,救了那瑞王。
而现下,帝王权谋c宫廷生杀乃沉重话题,他却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面色泰然娓娓道出,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条条是道,如此不输须眉。
侯爷思及至此,一时半会竟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儿:“尔雅,你”
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女儿任性撒欢的时候。而分明前不久,女儿还顽皮地气走了蒋家那对父子。
“父亲,女儿看瑞王他有勇有谋,处事不惊,且心宽能忍,今后若能登帝位,定将是位千古明君。”宋尔雅的话打断了侯爷的思绪。
他愕然抬首,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然在面前婷婷而立。轻启樱唇,一字一句,目光坚定:“宋尔雅嫁夫,当如是。”
宋丘之活了大半辈子,养了宋尔雅十六年。今日看着她款款而坐,只觉得眼前妙龄女子恍然是自己的女儿,恍然又不是。她眼中的火焰烧得热烈,似乎就要点燃一切能点燃的东西。
恍惚中,他觉得,那分明是凤凰在浴火。
他终于反应过来。从进门伊始,那个献计要给宋七抬妾分恩的侯府千金,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姑娘。
她今后很可能会是王妃,甚至要母仪天下。却也可能失权夺势,坠入深渊。
“哈哈”宋丘之喉间发出一阵复杂的干笑,那笑里有欣慰,有不舍,有疼爱,也有苦涩。
女儿不是寻常女子。他与夫人早便商议,女儿的事情都由着她来做主。现下看来女儿性子要强,又有母仪天下之志。若要让她就这么嫁人生子,做一个衣食无忧c闲话家常的大户人家夫人,他宁愿不要这样委屈了她。
“为父尊重你的决定。”
哪怕赌上满门身家,哪怕破了老祖宗远离朝斗的戒律,他也愿为他这心头肉搏上一搏。
宋尔雅一回闺房坐定,正巧见锦绣外面办事儿回来。
“今日去哪回来?”宋尔雅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锦绣,轻抿一口茶水。
这是主仆之间寻常得不过再寻常的对话,锦绣便回:“今日奴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