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晨睡醒,一仆早候在门口,打水给叶晨洗漱一番,张叔领了一班子人来拜见,厨子c马夫c园丁c杂役一应俱全,叶晨赞了一个,拉了张叔继续安排工作,“好歹我也是个五品将军,向朝廷要几个人来守门可好?”张永回“若是朝廷派俸自然最好,不然每月将军还要多发些饷钱,吃睡算进去,一年下来,每人花费可是好几十两呐。”叶晨想想也是,又与张叔聊了些过日子的窍门,二不黄昏吃了些东西,命马夫牵来了马,往宫中去了。
这五品侍读也不错,又不用每日上朝。叶晨骑在马上缓缓行去,路上见一茶楼,门口对联左边“浮华过眼皆荡尽”,右面“生如夏花无短长”,却无招牌。这定然就是大哥说的浮生茶楼,骑马来喝茶太过招摇,再说这快到中午喝个毛啊,改日有事再来会这李掌柜。叶晨到了皇城,找了工部位置,摸将进去,堂中桌椅放了两大排,只有一个人还在,“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那人回头看看,“在下徐升,不知有何公干?”叶晨做完自我介绍,徐升鞠了一躬,“看叶侍读年纪轻轻就官拜五品,比在下高了半品,还有将军衔,令人佩服。”这叶侍读听起来怎么像‘爷是毒’。叶晨忙到“别!就叫我叶晨吧,还请徐大哥,额,你也是侍读?”徐升答到“在下任官四年,今夏刚刚晋级从五品。”叶晨一笑“还请徐侍读多多关照。”两人聊了半天,原来这工部行的都是交通c水利c筑城和生产工具之事为主,战时则为兵部造甲制剑,修弓补車,叶晨被派工部之职,自然是与火炮有关。对于列国,火炮不但是斗战之神器,更是迅速崛起的捷径。叶晨别样不行,经卯阳之事,时常也思量改进和制作之法,现在到有几分轻车熟路。
二人讲得投缘,徐升泡了好茶,饭也不吃,陪叶晨聊起军器。不觉个把时辰已过,堂中渐渐来了些人,扎堆围着叶晨说些物事。正说间,堂中进来一人,未着朝服,花白的须发有些散乱,头上扎了条汗带,穿了个坎肩,手上还有些黑灰。叶晨细看,那人约莫五六十岁,咳嗽一声,声音洪亮。众人闻声连忙抱拳参拜“拜见鲁大人。”只有叶晨直秒秒站着。那鲁大人训到“今日无些公事?你等只顾在此瞎耗。”众人赶紧鸟兽状散了,徐升待要上前禀明原委,那鲁大人伸手拨开,看看叶晨问到“你就是叶晨?”叶晨连忙行礼“在下叶晨。”“你懂火炮?”鲁大人接着问。叶晨又答“略懂一些。”“只是略懂?”叶晨心到,这气都不让人喘,好歹也自我介绍一下啊,大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儿啊,昨日那太监张晶到是说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干脆不说了,让他问完,这边一次作答,鲁大人续到“虽然五品不必上朝,但你下午才来报到,若没些本事,休败坏我工部名声。”叶晨也不出气,点点头,问完了就带我四处转转啊,这工部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初次见面,鲁大人看叶晨不但年轻,且一表人才,需知实力才是关键,又问“你能绘图?”叶晨才一进这工部行堂就在回答问题,待来了些同僚,又在回答问题,现鲁大人到了,这些问题还不答不行了,干脆自己先说,省得别人都像查户口似的。叶晨深深吸口气,说到“在下确实懂些火炮知识,绘图也没问题,其他方面,几何c代数c物理c化学c生物c哲学我都学过些,助大人改良个火炮没问题。”叶晨喘了口气,鲁大人与徐升还没听明白,叶晨又到“冶炼我不会,锻造我不会,配制火药我也不会,而且一点都不会。”鲁大人正要开口,叶晨抢到“不许提问,要做什么说一声,我试试,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会直说。还不明白请赐纸笔,我写个简历,大人慢慢看。对了,我还随外婆看过点佛经。”徐升说不出话来,到是为叶晨捏了把汗,哪有如此口气和自己顶头上司说话的,而且还敢大言‘不许提问’,这人不是才高八斗,就是疯子。
想来如此恃才放旷之人,恐怕这工部上下都未曾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