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驱剑就要橫削,“当”一声,却被冯忠架开,二人均怒目而视,韩辰叔又往那使者身上招呼,又被冯忠架开,韩辰叔每每正要得手,总是差那么一点儿。那使者站在原地跑是不能跑,动又不敢动,吓得直翻白眼,额上汗珠汩汩而冒,摇摇欲坠,却始终未倒。
帐内李永孝旧部张文c封磊c赵飞虎亦在心中揣测,怎地不期来了个使者,就同袍反目。韩辰叔砍了七c八剑,终未得手,骂到,“不忠不义之徒,明日决一死战。”收剑愤然出帐,亦有几将跟随而去。李永孝见韩辰叔离去,对使者到,“多谢陈大帅美意,只是使者刚才见了,这营中上下多有不服,若降了容国,这许多将校人马,不知陈大帅如何安置?”以陈子训之计,劝降只为打击恒心士气,挑拨恒军内部自相残杀乃是意外获得现成的便宜,并未做劝降成功的打算,何来安排之说。那使者倒也有些见识,虽然刚才吓的不轻,又见帐内动手,扰乱军心之计已成,鬼迷了心窍要回去邀功,李永孝这一问,眉飞色舞答到,“陈大帅总领容国兵马,王将军若是肯降,我定请陈大帅保奏,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这营中将校,各有封赏。”使者看李永孝若有所思,上前附耳言到,“吾知王将军有身上真龙血脉,却非嫡出。介时,王将军回国做个内应,与陈大帅里应外合,改了恒国旗帜,王将军哪里少得了好处。”李永孝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看来容国早将恒国情况莫得透彻,狼子野心,竟计较得如此深远,此时若真是王为远挂帅,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李永孝面上却丝毫不露。两人相视而笑,李永孝又到,“此番全仗使者点拨,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使者笑到,“本官段硕,现为陈大帅帐前参军,将军日后飞黄腾达,勿忘了故人呐。”李永孝命到,“拿酒来!”一军士捧了个托盘,里面两樽烈酒,两人举了杯,道一声“干”,皆是一饮而尽,饮罢两人抬头大笑。李永孝与段硕相协出帐,低声到,“段大人请回报大帅,待我清了反逆,领军来投,但需请大帅宽限宽限,军中粮草不济,也请段大人想法借点用用。”段硕干了一樽烈酒,后劲上头,不想今日左右逢源,心情大悦,微微有些飘然,拍了拍胸脯到,“将军放心处理,我与大帅静待佳音,粮草嘛,待禀明大帅,拨些助将军讨逆。”李永孝送出营外,段硕上马归容营而去。李永孝心中大喜,奔回帐内,冯忠c韩辰叔各个开怀大笑。
李永孝诈降成功,为恒军争取到数日时间,恒军可以好好休整休整,更为分兵白鹿创造良机,原上留下的军马也暂无危险,最关键的是,容军主力已牵制于此。李永孝与众将一番计议,内容大致,“一c冯忠c韩辰叔就地做戏,迷惑容军,在此只需拖的容军一两日,可为恒国败军争取些撤退的时间;二c李永孝率领轻骑三千,乘夜出发,夺取白鹿;三c曹不愚c赵飞虎绕开容军回弘京呈奏,筹粮调兵增援瓦色,更需探听王为远虚实,以防君侧。”分拨已定,众将各自行事。李永孝对冯忠到“三弟,魏将军与你我半生军旅,天明后把头葬了吧。”
话说段硕回禀陈子训,只说得天花乱坠,那王为远如何贼眉鼠眼,如何贪生怕死,如何见利忘义,陈子训将信将疑。一路分说下来,确信恒军是战不能胜,退不能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陈子训思得良久,算定恒军将至粮尽,进退无路,此降若是有诈,也是自欺欺人,自己若能兵不血刃收得这几万人马,乃是美事。胜败数得分明,决到,“且看明日情况,传令各部,休整待机一日,借粮嘛,明日再说。”
三更时分,容军大营听得对面军鼓擂动,陈子训大惊,滚下榻来只抓了个披风系上,正欲唤人整军迎战,一小校禀入,“启禀大帅,恒军起鼓,人马南北对列,不知何故。”陈子训出帐远望,只遥遥看得对面冯c韩二营灯火通明,人马南北对立,显是要厮杀,待望得清楚,心中嘘了口长气。反观自家营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