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从楼梯上跑下去,到马场之时,御风已经在陆锦城的旁边下了马,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飞奔过来。
“锦城,没事吧?”严苛扶着全身是泥土的陆锦城,眼睛里的关切毫不保留。
陆锦城推开了严苛的手,慢慢起身,望着御风,一抹冷笑,“御风,我们打的赌还没有完。”说完,拽开身边扶住自己的人,歪着脚走了出去。
陆锦城骑的马后背上全是血,尖锐的刀还插在马背上,歪倒在地的马,喘着粗气,真是可怜。是什么赌注,让陆锦城竟下此狠手。严苛望了望御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严苛知道御风不会告诉自己他们打的赌是什么,因为那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严苛不好插手,也插不了手。御风拉着马走在前面,严苛跟在后面。天气越发的寒冷,一阵风吹来,泥土的气息扑在鼻尖。严苛突然有些感触,在孩提的幻想中,严苛总是会梦想着有一天,一个男人牵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而自己则坐在马背上,苍茫的大地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前面的男人深爱着自己。看了看御风的背影,孤傲冷峻挺拔,是个可以迷倒众生的人,可是他爱自己吗?严苛的嘴角,有过一抹苦笑,如果那也叫爱情,那么世间就没有所谓的爱情了。
马儿的嘶鸣打破了严苛的联想,看到五叔在玻璃房里望着自己,眼睛有洞察一切的力量,严苛收起了心思,对着玻璃房温暖一笑。御风去换衣服,严苛回到了玻璃房。
“严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好奇,我原来是做什么的?”五叔是个人精,显然看出了严苛的想法。严苛重重的点头,一脸的膜拜。
“我是特种兵,不过负伤后就退役了。”五叔说起自己的往事,眼睛里闪着精光。
“是吗?那真是遗憾。”严苛隐隐看到五叔眼睛里的不甘和无奈。
“是遗憾,所以我才建了这个马场,看着奔驰的骏马,人也可以年轻些。”五叔慈祥一笑,甚是温暖。
“你是不是好奇,他们兄弟刚才说了什么?”五叔顿了顿,望着严苛,几分认真。
“五叔真是能把人看穿!”严苛俏皮一笑,这个五叔,感觉很像自己的父亲,想到父亲,严苛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和想念。
“他们虽是兄弟,可却甚是仇人。他们说的话,十有都是斗气的话,你也不用担心。”五叔看出了严苛在两个兄弟间,关系似乎都不一般。严苛正想问,他们为何是兄弟,五叔就已经出言打断。
“严小姐也别问我,他们为何是兄弟,又是仇人,御风如果想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如果没告诉,也许是觉得没必要。严小姐也不要多心。”五叔的话,怎么着似乎把严苛当做了御风的什么人,严苛尴尬一笑,算是回应。
“严小姐的事情,御风已经告诉我了,既然御风交代了我,我就会照应严小姐。”说罢,看了看正在上楼的御风,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是想来看我,没想到,竟会是为了你的事情。”说完,似乎有些遗憾和失望。
从他的话中,严苛知道,御风并不经常来这里,而这个五叔似乎很关心御风。说到底,御风为了自己,向五叔寻求帮助,那么御风也是有几分在意自己的。可是那个陈舒然,又是怎么一回事情,有图有真相,那是无从辩解的,严苛刚刚得到的一点暖意,又陷入了九天寒窖。
严苛就是个阿q似的人,总是在最艰难的处境中,得到安慰。可又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对周遭的一切,多了一份心思,其实就是那玻璃所做的心,一碰就碎,每次又粘起来装好。
吃过午饭,五叔留御风和严苛留下,可因着陆锦城的事情,御风和严苛都没有兴致。御风开车离开的那一刻,严苛从后视镜中看到五叔眼睛里复杂的深情,那样的不舍,那样的无奈。再看向冰块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