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的心有如跌落到谷底,整个人全部瘫坐在了座椅上。薇薇一向痛恨不负责的男人,却独自一人去流产;对杏杏百般疼爱,却放弃自己做母亲的权利;一向公私分明的她,却和上司老板纠缠不清。我的脑袋愈发疼痛起来,忍不住用头轻轻撞击着出租车玻璃。回到家,我径直走进房间,拉上窗帘,钻进了被窝。翻来覆去睡不着,头又疼的像是要裂开,只能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在梳妆台抽屉里翻找着药。一个牛皮文件袋出现在我面前,我纳闷地翻看着,犹豫着是否打开,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梳妆台桌面上,在看到那些东西的刹那,我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发冷。桌上散落着一些照片,照片中薇薇和西门丁很是亲昵,还有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首饰盒子。我怒不可遏地把这些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将文件袋撕碎。
“石头叔叔,陪我和小白玩会吧。”杏杏推门而入,见此情形,吓得睁大眼睛看着我。
“杏杏,叔叔现在没空,你自己先玩。”
我走出房间,楼老正坐在沙发上就着一小碟花生米饮酒,见我怒气冲冲地出来,瞟了我一眼。
“怎么,明白了。”
“恩。”我闷闷地回答道。
“那你打算再怎么办?”楼老淡淡地问道,将酒葫芦和杯子递过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按原计划行事。虽然她对不起我,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我直接端起酒葫芦就往嘴里倒,辛辣的酒水顺着食管一直抵达胃里,麻痹着我的神经,我不禁大声赞叹着“爽”。
“好小子,做的好。”楼老难得的放声大笑,拍拍我的肩膀。
“爷爷,弟弟回来了。”一直在陪小白玩着的杏杏突然站起来,指着门口对楼老说。
“保安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我站在角落处,指着门卫处对楼老说。楼老点点头,四处打量着寻找突破口。这里是商铺的背面,是上楼的必经之处。因为所处繁华地段,房价不低,保安系统严密,想要硬闯几乎不可能。
“嗨嗨,做什么的?”楼老拉着我就往里闯,被眼尖的保安拦住了。
“啊呀,小伙子,我和我大儿子送我孙子回家,刚刚他跑进去了。”此时的楼老就是一个爱孙心切的老人。
“小孩子?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确定住这里面”保安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对啊,这里是我小儿子家。”楼老简直是天生的表演家,我站在一旁搀着她,手心里攥出了汗。
“你小儿子叫什么,住几号楼。”保安追问到底。
“狗蛋,就住这栋楼三层。”楼老指着三楼说道。
“去去去,别捣乱。那三楼住的是西门先生,根本就没有结过婚。”保安不耐烦地赶着我们。
我和楼老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笑,也不再和保安纠缠,转身就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几个保安的小声议论,声音虽不大,却字字入耳。
“就他两那穷酸样,也想冒充进来。”
“今早上还有个美女过来找西门丁的。”
“嘿嘿,是吗?那女的正不正。”
“啊呀,出来了,两人正往停车场走呢,你自己看。”
我闻此言,也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往停车场走去。再定睛一看,那女的不正是薇薇吗,旁边走着的正是她的老板。见此情形,我大脑嗡地乱作一团,结合前几晚发生的一切,几千种几万种可能性在我脑海中闪过。
“走吧,回家再说。”楼老也看到了,拍拍我的肩膀。
“你在哪呢?”刚上出租车,我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薇薇的电话。
“啊,哦,我现在在公司呢,这会有点不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