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隐隐胀疼。走进房间,薇薇和衣睡下了,背朝着我。我轻叹口气,爬上床,推推她。她不理我,扭动着身子向床里边靠去。薇薇很怕痒,我伸手向她腰肢间探去。刚触碰到她腰间,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咯咯笑声,声音很是尖细,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打闹一会,薇薇捉住我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中,我们让他们走好不好。”薇薇把玩着我的手指,低着头问我。
“楼老和杏杏?”
“恩?”
“为什么?你吃完饭的时候不是还很喜欢杏杏的吗?”我不解地皱起眉头。
“不肯算了。”薇薇突然丢开我的手,气呼呼地又躺下来,留个后背给我。
我头疼欲裂,已经没有心情去哄她,背对着他躺下来。
“寡人在此等你。”
“寡人在此等你。”
“寡人在此等你。”
“”
眼前一片迷雾。空气中久久回荡着这句话,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一只手从浓雾深处伸出来,向我伸来。
“啊!”我大叫一声,从床上惊坐起来。幸好是梦,我擦干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一种厌恶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开始痛恨起这样的梦境。不经意瞥向身旁,却意外发现薇薇不在床上。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忙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去看个究竟。
客厅透着昏暗的灯光,那是落地灯散出的光芒。我放轻了脚步,走进才发现薇薇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幅拼图和一些玩具,那是我买来给杏杏玩的。也许是察觉出身后的脚步声,薇薇转过身来,朝我咧嘴一笑。
“中,来陪我玩吧!”薇薇撒着娇。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在她旁边坐下来。薇薇玩得很专注,不时还会抬起头冲着我傻笑。
过了很久,薇薇还是没能完成一幅简单的拼图。她把拼图甩在一边,把面前其他的玩具扔的到处都是。
“薇薇,小声一点,会把楼老他们吵醒?”
“楼老?”薇薇抬起头,眼神中透出迷茫,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走吧,去睡觉。”我拉着薇薇。
“我要吃饭,饿了。”薇薇赖在地上不起。
“吃饭?”我狐疑不已。薇薇八点以后坚决拒绝食物,今天很是反常。
“恩,吃甜甜的东西。”薇薇扬起脸给我个笑容。
我看着她有些无辜的笑容,心里为之一振,想必是动过手术连生活作息也变了吧。打开冰箱,只找到一些土司面包。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会儿,拿着果酱放在她面前。薇薇在面包上涂上厚厚的一层果酱,面带满足地吃起来。
因为是周末,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我眷恋被窝的温度,久久赖着不想起来。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嗯,吵死了。”薇薇咕哝着又往被窝里钻钻。
打开门,楼老穿戴整齐站在门外。
“您这是?”
“今天我们去一个地方。”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跟随楼老出门了。杏杏抱着小白站在门口,嘟着嘴看着我们。
“杏杏乖,在家和猪猪仙女阿姨玩。”我摸摸杏杏的头,杏杏尽管一百个不愿意,还是点点头。
在站台等车,无聊得四处打量。因为忘记戴眼镜,只觉得不远处有个人影很是眼熟。
“楼老,好久不见。”果然是小女贼。
“怎么,又在这做生意了?”我打趣道。
茉茉身旁的中年妇女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毫不客气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