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议题。公开化之后迅速成为热点。以前人们沉默。后来晓得内情的人多了。在私秘的场所论的也多了。不公开也不行。后来匡衡和杜钦公开批评,问题又变成个谁继皇位的敏感问题。”
王莽说“朝廷没有小事,痛处连头连脚连手连心。”
王邑说“我父不止一次到大伯那儿为此事焦急。你想想看,姑姑与冯傅两美人斗了一生一世,好不容易得到的优势,因为成帝不生育,一下了败得精光。败得一塌糊涂。”
王莽说“太学府如果不讨论皇上生养问题。我看校长博士们有不负责任之嫌疑,他们是不称职。值得警惕。”
说时,不知不觉进门走了一大截路。王莽远远地就望见一尊石雕像。那像高大,站在远处都要仰头。到边上见是孔子,王莽就要下跪。王邑说“现在不用跪。到大祭祀那天跪不迟。”
王莽说“孔子阐述周政。我们的社会因此有了理想。我们也因此有了人格,有了理想,有了精神。他是永远的圣人。我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遇上孔子,我都下跪。一是表达崇敬的心情,二是表达我的理想。孔圣人是带着遗憾走的。‘我不梦周公久矣’,每读着这句。我都止不泪流满面。”
王邑说“还是不拜为好。旁观的人不认为你这人虔诚,反倒是认为行为古怪。再说了。拜过孔子还得拜董仲舒,一个是远神,一个是近神。不能丢下一个。你不嫌麻烦?”
王莽说“当然要拜。礼贵在一个诚字上,那里有麻烦。董仲舒大师是我们时代的魂。是他发现天‘长了个心’。他说‘地震,洪水,大旱。那一样不是出自天心警告。先以灾,以害,警告当政者的执迷不悟。天心明鉴。你的所想,你的所思,都逃脱不了天心’。董大师的‘天心说’永远指引着我们前行。我不但今天要拜,明天还要拜,要永远的拜。至于你说怕人家议论,我同世俗观念相反。我盼望人家在背后议论。我有表演欲。”说时,王莽把背上的肩褡背递给王邑,直走到孔子像前双手合十,闭目虔诚,屏气凝神。双脚一跪。这边两青年正在往讲经坛赶。他俩听到噗嗵跪地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同时扭头。
虔诚的王莽从神世界睁目回来,目光同两青年目光一撞。两青年一高一瘦。
高个头的说“这人下跪怎么用那大的力。”
瘦个子的说“人家用身子跪,他是用心跪。”
高个子说“何以见得?”
瘦个子说“不信,到董圣人面前他还要跪。没有董大师就没有孔圣人。”
高个子说“你是否说反了。董大师是孔圣人之后。两人隔了近千年。怎么说没有董大师就没有孔圣人?”
瘦个子说“不反,是董大师发明天心说之后,使孔子的学说成为律令,成为教条。使默默无闻教书先生成为圣人。因此说‘没有董大师,就没有孔圣人’。”
好奇心合他俩步子慢了下来,跟在王莽和王邑后头。果真见他在董圣人面前行了个一样的长跪。那一跪惊天动地。树枝上一群鸟惊吓起飞。两人对望之后,有意认识这位刚来的后生。
高个子的先问“书生,你是刚来的吗?”王莽说“是的。从王家寨来的。还没有报到呢!”
瘦个子的问“前几天,王商上我家提起个人。说是王家寨,可是你,你叫王莽吗?”
王莽说“正是我,你是谁?”
瘦个子说“我姓刘名歆。提起父亲,无人不晓。经学大师刘向。”
王莽说“如雷贯耳。怎么不晓得。”
刘歆把高个子拉过来介绍给王莽“这是我的室友杨雄。”
杨雄说“提起父亲杨委你可能也认识。是个画匠。为你祖父画过像。也为王昭君画过像。”
王莽说“认识。怎么会不认识。每年的春季祭祀祖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