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熟些。”寒寒突然认真地提醒道。
“那要看林恩主给的锦囊,也不是非要他去不可,毕竟他老了。”杨术说,接着他问钱杨,“你打开过锦囊吗?”
“没有,林恩主不是说过万不得已才打开吗?我怎么能轻易就打开它呢?”钱杨把手插进了裤兜里。
“你带上它了吗?”杨术问。
“在这呢!”钱杨掏出了早准备好了的锦囊。
“那就拿好了,到了再打开吧。”说完,三个孩子向三个大人告了别,走出了病房,去叫其他几个孩子去了。
“杨术,别忘了回去带上黑驹!”杨生把头从病房里探了出来。
“孩子们一路小心哦!”寒寒俏丽的头也伸了出来,向着孩子们挥了挥手。
走出医院大门,杨术突然想起什么来,他回头看向钱杨,“忘了问你妈去牛河村的路线了,咱们还得转回去。”
“不用了,我妈早跟我说过了,去火车站坐十二点零五分的火车,到杨家县下车,再乘公共汽车到牛河镇,然后步行十多公里就到牛河村了。”钱杨把路线背得滚瓜烂熟的,像她亲自去过一样。
“难怪你妈说颠肺流离,听了都够曲折的。”杨术说。
“谁让我妈会出生在那样一个穷乡僻壤呢,但愿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那里。”钱杨嘟着小嘴说。
“呵,说不定你长大最终还嫁在那里呢。”杨术打趣道,接着他的背上挨了钱杨的一拳,“你才最终被招在那里做女婿呢。”
开着玩笑他们找来了其他四个朋友和黑驹,一同朝火车站走去。
车站一片混乱和嘈杂,好不容易排队买到了票,离火车出发只有十几分钟了,几个孩子挤着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刚坐下,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启动了。
车窗外的水泥站台和推着小车叫卖的商贩以及送行的人们在慢慢朝后移动,有人追着火车直摇手,一个女人在揩眼泪,脸上的表情揉成一团,随即一闪而过。
火车驶离了站台,窗外的天地慢慢舒展开,变得辽远而空旷,火车的轮子在铁轨上发出的摩擦声坚硬而有节奏地响着,干净利落。
杨术和王泽新坐在一起,赵裕和一个脸上满是麻子c头发凌乱c样子可疑的男子坐在他们的对面,男子一会眯着眼睛佯装睡觉,一会又睁开眼睛朝着窗外漫不经心地眺望,心神不宁。偶尔他也不小心伸脚踢到了躺在杨术座位下的黑驹,黑驹被吓得站了起来又躺下,男子也被吓得忙收起自己的脚。
钱杨和其余的几个伙伴在杨术的背后的座位上,他们先是滔滔不绝地讲着话,话语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然后又打起了牌,叽叽喳喳地叫嚷着谁出错了牌,满车厢都是他们的叫闹声。
窗外的风景逐渐由高大的楼房变成了田园似的风格,田野里有低矮的房屋组成的村庄,围绕着村庄哗哗流动的河水,在田地里架起牛耕耘着的老农,在咧着嘴说笑着你追我赶地插秧苗的男女,大片振翅飞翔的鸟儿,一堆堆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和新鲜。
就在车靠一个小站停下来的那会儿,杨术看到对面的麻子男人站了起来,他以为他要下车了,可是只见那男子在靠近一个背上背着小孩正要下车的女人时,趁人们在挤着下车的那会儿,他用手伸进了女人的裤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色的钱夹。
杨术立即站了起来,迅速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男人受到惊吓,突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向杨术的腹部刺了过来,赵裕起身飞起一脚,男子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一伙人冲了上来,扭住了麻脸男子,乘务员赶过来了,带走了男子,那个男子临走的时候,扭头过来,狠狠地瞪了几个孩子一眼。
杨术昨日以来积郁在内心的一片冰凉开始有些温暖并融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