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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生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有钱不一定好。寒寒也许注意到了从杨生脸上划过的一丝不快,她连忙狡黠地说,“不过,有爱更好!”

    他们经过了一家手工艺精品店,他们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店里到处摆放着造型夸张c简洁粗朴c却神态各异的手工制品。这些陶土或是泥塑散发着对远古的追思,使杨生产生了一股对原始图腾与禁忌的心灵震颤,同时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漂浮不定。

    一直以来,杨生始终对抽象变形的艺术怀有顽固的偏爱,或许他们正如同杨生内心的某种残缺和曾经的伤害,在浮华艳丽与矫揉造作的背后,杨生得到了某种苟同的慰藉。

    杨生和寒寒贪婪地欣赏完一件件的艺术品,同时杨生感觉身边的寒寒让他找到了审美的契合点,这让他无比地感动。最后他们精挑细选了两件,付了钱,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这家工艺品店。

    回到宾馆,也是下午四点多,寒寒说要洗个澡,杨生也就坐在房间里心猿意马地看起电视来,手里的遥控器,被杨生的手弄得汗浸浸的。

    待寒寒洗完澡出来,杨生发现她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穿着半遮半掩的睡衣,而还是刚才她所穿的那身严严实实的衣服顽固地护在她的身上,杨生心底消失了的那条冰冷的蛇又突兀地游移了出来。但他随即想,或许她没有准备呢。

    杨生起身有些犹豫地走进浴洗室,脱光了自己,在寒寒淋浴后飘逸的芬芳里,想象着已经躺在床上以万种热情等待着杨生的寒寒,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完了澡,走出了浴室。

    妈呀,好一个寒寒!她居然仍是全副武装地站在房门边,手里拎着包,催促着杨生快点,和朋友预定吃饭的时间快到了。杨生只好沮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匆匆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赶往某一家饭店。

    走在路上,寒寒说,“要有思想准备哦,我将带你去见一个特别的朋友。”

    杨生一路无语,心里有太多对寒寒的埋怨,难道转去转来,自己还是遇见一个如同妻子那样的不解风情的女人。

    杨生对什么特别的朋友不感兴趣,生活节奏如此快速的现代人,他们和虚伪的笑容背后,除了裸的利益难道还会有奢侈的友谊和真情?别说是朋友,就连自己和爱人的感情,也是在婚后的平淡生活里,在现实的重压下变得冷漠而疏离。蓉蓉就是在这种走不出来的困境里才闹着要离婚的,他们的婚姻已经成了在空气中虚浮的尘埃,随时待定。

    走进那家装修气派里面异常温暖的饭店,就快到他们就餐的包间门口,杨生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正一脸笑地看着他们,杨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脸上呈现出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那个正一脸朝着自己笑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蓉蓉。

    他知道已经来不及躲路而逃,寒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杨生的右边挽着他的手一脸坏笑地朝着妻子那边拽了过去。

    吃饭间,两个女人争着往杨生的碗里夹菜,寒寒还一边说:

    “我知道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蛋炖蘑菇,还有这个,红烧猪蹄这可都是蓉蓉告诉我的哦。”

    杨生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无法一下子从恍惚间走出来,那种被愚弄却无法生气的尴尬使得他只顾一个劲地吃饭和喝酒,而寒寒和蓉蓉正彼此间心照不宣地微笑着,约杨生一个劲地举杯,彼此祝福着春节快乐。待杨生逐渐有所回神的时候,却发现已经醉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那家宾馆的,当午夜醒来的时候,朦胧的灯光里,杨生发现身边睡着的女人不是寒寒,而是自己的妻子蓉蓉,睡眠中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平静明亮而祥和的光泽,微闭的嘴唇看上去竟是如此地性感和美丽,杨生闭上自己的眼睛,虔诚地向她靠了过去

    杨生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鲜活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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