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用的消息,虽说没有盈之的那么全面,但少翊的脑子也不差,这么一联想,大概的枝节也摸着了不少,这似乎好像也算是帝后二人的一场较量了。
可终究是少翊最先沉不住气,在建章宫里来回踱步了半个时辰,宽大的袖摆狠狠一甩,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建章宫,跟在身后的德福摇了摇头,这陛下的道行果然还是不及皇后娘娘啊。
怪不得被吃得死死的,啧啧啧,陛下想不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叫你作死,死了吧!
德福平日里被少翊欺压惯了,这会儿子逮着个机会,当然往死里腹议,心里早就了开了花。
少翊哪管得了德福这些小心思,心心念念的都是凤仪宫里的盈之,脚下的步子又不由自主地快了一些,当德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了好大一截,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凤仪宫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就好像七年前,少翊和盈之第一次吵架时候的情景,时隔七年,他还是和当初一样,直接推门而入,在喜欢的人面前,就像是一个愣头青一样莽撞。
还好门口守着的是不多话的听竹,并没有倾璐和倾墨那么能言善辩,怎么可能拦得住陛下的脚步,只能苦着脸跟在少翊身后,犹豫着喊:“陛下,娘娘说了不见客,陛下”
凤仪宫里很是寂静,少翊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完全隔离了听竹的声音,或许是心急如焚的关系,他走入正殿的速度也很快,倾璐和倾墨明显被吓了一跳,僵着脸福身请安:“奴婢恭请陛下圣安。”
倾璐更是大胆地抬起眼眸,与少翊身后的德福对视,用眼神问他这又是闹地哪一出,德福耸了耸肩,示意倾璐不要多话,和自己在一旁装壁花即可。
“盈”少翊情不自禁地对着凤仪宫正座上的人喊了出来,可刚发了一个音,却又被他生生地收住,转了语气就道:“皇后见着朕,也不行礼问安吗?”
此话一出,连德福都想狠狠地翻少翊一个白眼,皇后本来就和陛下您闹着别扭呢,您不示弱就算了,还在这里端什么架子,这不是越闹越僵吗?陛下您到底有没有情商啊。
盈之一剪水眸一丝波澜也没有,她只不过看了少翊一眼,就站起身来,身子福了下来,礼做地很是周正,连一丝毛病都挑拣不出来:“臣妾沈氏恭请陛下圣安。”
少翊瞪着眼睛,懊恼地捏紧了拳头:“皇后的礼节倒真是堪称典范啊。”
“陛下过奖,臣妾愧不敢当。”
盈之的声音不温不火,却也不含一丝感情,与从前的娇嗔和依赖大相径庭,叫少翊愈加窝火,他果然绷不住了:“盈之,咱们就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臣妾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盈之直起身子,侧开了半步,眼眸顺着目光而下,不再与少翊平视,她的不吵不闹,不声不响,比起刚知道丢了孩子时候的激动还要让少翊讨厌。
他飞快地上前几步,一把拽住盈之的手,将它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明明知道。”
“臣妾真的不知道,陛下还是不要同臣妾玩笑了,凤仪宫里还有许多事物没有处理,陛下若是缺人说话,臣妾可以找别的姐妹来陪陛下解闷。”
她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句,手心里又再次传来钝痛,那是少翊攥紧了她手的动作:“沈盈之,你这是要把朕往别处推的意思吗?”
盈之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唇边勾起一丝笑来:“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乃一国之母,当然知道后宫雨露均分的道理,臣妾若是不能以身作则,还怎么当后宫之首?”
“放屁!从前你不就当得好好的吗?”
少翊情绪激动了起来,连许久都不说的粗口都爆了出来。
盈之抬眸睨了他一眼,随即又顺了下去:“陛下说笑了,臣妾从前就是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