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秋,这样可行吗?本宫本宫还是觉着不放心,你说这万一陛下这死丫头又”淑妃坐在自己的寝宫里,面有难色,虽然自己是同意了画秋的提议,可心里还是觉着
淑妃出身不高,但自小因着样貌,一向心性儿很高,追求的富家公子也不在少数,被人捧惯了的人,突然要亲手把一个女人送上自己丈夫的床榻,从而一起分享丈夫的同一根黄瓜。
或许这事儿摆在皇后娘娘身上,只是眨眨眼睛的小事儿,可淑妃什么人,最是善妒,陛下不过是多看了一个宫人一眼,她就能把那宫人直接喂了春药丢去侍卫堆里□,这样的事情,摆在从前,她是绝对做不来的。
可情势之下,淑妃就是再蠢,也不是不知道太后娘娘对自己的敌意,如若如若真能有自己的盟友,或许或许的确是
淑妃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神不宁很是烦闷。
画秋递上一杯菊花茶,茶盏碰触案几的声音配上她的脚步声,让淑妃愈加心烦,她刚想就此发一通脾气,就听画秋不温不火地道:“娘娘您先喝盏菊花茶消消火气,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在这宫里,陛下总不可能一直都是您一个人的,总要有别的妃嫔承宠不是?”
她搀扶着淑妃,落了座:“与其让别的心怀不轨的小宫女儿小秀女伺候,还不如咱们自个儿选一个知根知底,信得过的,到时候也不会与娘娘作对,娘娘就也不必受那么多气,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淑妃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接过茶盏:“这道理本宫都懂,可真叫本宫去做,本宫就是”
“娘娘您放心,奴婢都替您预备好了,保准万无一失,娘娘只需在自个儿宫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就行了,奴婢陪着您,哪儿也不去,好不好?”画秋笑意里带着安抚。
淑妃抬起眼眸,将信将疑地看了她许久:“好吧,也就只有这样了,怪只怪,本宫嫁的,是这个世间的第一人。”
“来,娘娘,咱们就寝了。”画秋替她除去珠钗,褪下华服,低垂着头伺候淑妃安寝,她看着淑妃熟睡的脸庞,轻轻叹了口气。
画秋还记得,从前在府上,淑妃不,小姐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就算出身不如别家的姑娘,也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从来都是昂着头看人,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样子。
和如今这个身处后宫,三不五时就要大发一通火气,看着陛下多看了谁一眼,就想方设法地要将她除去,眉宇间尽是哀怨嫉妒的女子,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小姐执意要入宫,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吧,可画秋永远都记得,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小姐给了自己一口饭吃,给了母亲安睡的地方,也给了一个叫二丫的孩子,一个好听的名字和一个憧憬的未来。
那个时候,她就发誓,不论小姐走哪里,她都会永远陪伴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这宫里,人人都在等着看小姐的笑话,一个不过七品官员的女儿,坐在四妃的位置上,怎么会坐得稳妥?人人都等着看小姐,是怎么狠狠地从高处摔落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摔得粉身碎骨,然后再狠狠地踩上一脚,偏要把人的灵魂,踩得七零八落才算罢休。
画秋闭了闭眼睛,她从床榻边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出屋子,合上房门,隔壁的偏殿里,好似已经熄了灯,不知是画秋心里的暗示,还是当真能听见偏殿里的声音,她仿佛听见了那个叫薛慈沅的姑娘,轻微的哼叫声,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听得画秋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快走了几步,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可她总觉得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越来越能敲打进她的心里,她在替淑妃心疼,在替自家的小姐心疼。
可木已成舟,既然做出了决定,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只希望自己所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