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冯氏那会尴尬地走出房门,心里是又害怕又生气,就是三年多前闹的那场,李老头虽气不过揍了她一顿,却也是背着人的,且也没说不理她。可如今,她担惊受怕一晚上没敢合眼,深怕老头子有个好歹,可老头子一醒来就给自己个没脸,都不愿搭理她。她心里害怕李老头真一纸休书把她休回家里,又委屈明明不是多大的事老头子却如此待她。
冯氏越想越气,这心里不免怪起了为她出主意的杨氏来,说来这事全怪杨氏那婆娘想出的破主意不对,不然自己也至于受这等委屈。待冯氏三步两步地走到杨氏门口,只见杨氏正窝在房里美滋滋地偷吃着买来的糕点和水煮白蛋,脸上还带着惬意的笑。杨氏如今住在当初陈氏住的那间粮仓里,她如今可没了以前的好水色,整个人脸色蜡黄,干瘦干瘦的,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就像是四十多岁的老妇,也难怪以往的那套用在李大智身上不中用了,如今满脸皱纹的她如何跟水灵灵的陈氏相比,这男人嘛,哪有不贪花好色的!
“好你个该死的贼婆娘,老娘因为你的臭主意惹来了一身腥,你不去认错不止,居然还敢在这里偷吃,看老娘不打死你这贱人!”冯氏勃然大怒,扑过去抢过杨氏没吃完的糕点和半个鸡蛋,顺手操过一边的鸡毛掸子朝杨氏抽过去。
杨氏哪肯吃亏,忙躲了过去,嘴上还求饶道:“娘哎,我哪里敢偷吃啊,这点东西是上次大郎回来看我时给我带的,我一直没舍得吃,这不今日实在是饿得慌了才拿出来吃的。我昨日不去帮您也是怕咱爹看见我更生气啊,这万一给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您也知道,咱爹最是不喜媳妇我了,娘啊,媳妇是一颗心为您打算的,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c娘啊。您饶了我吧。呜呜呜c”
“好你个该死的贱人,你居然还敢吃独食,我看你才是那个最不孝的。你个不中用的东西,成日里就会吃,我让你吃我让你吃!”冯氏把从杨氏手上夺过来的半个鸡蛋一把丢到地上踩乱,这帮个鸡蛋她不吃也不会便宜了杨氏那婆娘。“好你个恶毒的婆娘,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成日里在老娘这里伏低做小,装模作样,感情就是想挑唆老娘与儿子的关系啊,我说怎么出那么个馊主意。亏你也想得出来!我看你如今这样也是报应,要不是你自己作死,总想出些坏主意陷害别人,紫儿会坏了名声被毁亲,落得做妾的下场吗?你两个儿子会一把年纪了还娶不上媳妇吗?你这个恶毒的东西,害了自己不说还要害了老娘的孙儿。如今居然还敢来害我,我打死你这臭婆娘c”冯氏说完,那鸡毛掸子刷刷地抽了过去。
杨氏被抽得疼痛不已,嘴上“吱呀”一声地叫,心里又痛又气。害得闺女远走他乡,为人做妾是她一生的痛,就是没人提起,她的心也是时时抽痛的,如今被冯氏说起,杨氏立马炸毛,顾不得身上的痛一把扯过鸡毛掸子道:“我不许你说,我不许你说,我闺女是做正妻的,是做正妻的c”
“恨,你个婆娘真是好笑,那行商年纪比你都还大,家中怎么会没妻室,再说就是续弦也是要八抬大轿地抬过去的,你女儿有什么?”冯氏嗤笑道。
“我的紫儿聪明伶俐又漂亮,怎么会做妾呢,不会的,不会的c哈哈哈,要不是你儿子贪慕美色,与寡妇搅合到一起,最后又宠妾灭妻,我的紫儿怎么会因心疼我委屈而出那等主意,可伶我们棋差一招,没能亲手了解了陈氏贱人和她肚子里那贱肉的命,不过,陈氏那贱人最终流产却也是报应!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她会不得好死的,哈哈哈c还有你这个老虔婆,要不是你帮着李大智宠妾灭妻,我怎么会容不下陈氏,怎么,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如何?那主意虽是我出的,可若不是你狠心自私得连儿子都容不下,主动上套,会有如今的报应吗?”杨氏阴狠地瞪着冯氏,状如疯魔。说来,杨氏也有些无辜,她只是一个小有些心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