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风右手若兰花,中指拇指捏住钱明的左手手腕,搭在脉搏穴位上,心中默念术咒,调动一缕本元裹夹着丝丝意念探入到了钱明的经络之中,稍加感应之后,便轻声问道:“你是故意压制个人修为?”
“没,没有”钱明有些心虚地说道。
“还好现在只是祭符之境,你刻意压制自身修为没什么巨大风险和痛苦。”苏淳风没有理会钱明的心虚作假,道:“这种行为不可取,回去后找个僻静不受人打搅的地方,突破吧。”
钱明疑惑道:“刻意压制修为,待时机成熟的话,不是能够连续突破吗?”
“是。”苏淳风道:“谁给你讲这些的?”
“龚虎。”
“这个老混蛋。”苏淳风苦笑着无奈地摇摇头,道:“他这是恶作剧要收拾你,还好是祭符之境,如果你现在已经是净体中期或者净体后期之境,他断然不会让你自讨苦吃自寻死路的。”
钱明心中一恼,道:“龚虎为什么要这样?”
“没什么恶意,纯粹是恶作剧或者想要报复下你以前对他不够尊敬,甚至还每每流露出厌恶之色。”
“哦。”钱明忐忑道:“那我回去自行突破,会不会有风险?”
“没什么。”苏淳风松开手,淡然道:“你自身根基浑厚牢固,且压制自身修为有一段时间了,此次回去后能从祭符中期连续突破跃入净体之境,其间难免会受到些痛苦,还算勉强能忍受,只要在突破的过程中不被人打扰影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师父,你,你帮我护法吧?”
“我没时间。”
“好吧。”钱明叹息一声。
苏淳风并非没有时间,只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便帮助钱明。因为修行术法一途,本就充满艰辛,如果现在帮助钱明冲关突破,那么以后钱明就会在修行的过程中产生懈怠和依靠的心理,心境也就难以跟上了。而每次修为境界的突破经历,对于术士来讲都是一次难能可贵的修行经验,越是经验丰富,术法和修为都会愈发精纯。
要知道,钱明已经三十出头,本身在修行方面就已经不占优势,所以更要吃得苦中苦,积累足够经验。
奇门江湖,风起。
淮南省青鸾宗宗主纵仙歌最为宠溺c最有天赋的儿子纵萌在京城遭人刺杀一事,早已传遍全国各地。
纵仙歌怒发冲冠,遣派家族宗门各大高手尽出,在全国各地遍寻与青鸾宗有过恩怨仇恨之人,便是奇门江湖历史上流传的与青鸾宗有过恩怨的宗门流派,都不会放过,要么强势登门质问,要么暗中展开调查——当然免不了会有一场场不惊于世,不轰轰烈烈,却必然血腥的斗法。
但对于这些事情,苏淳风懒得去理会。
他知道,青鸾宗追查到底也很难查到屠惜掳,不然的话,屠惜掳也就不会是前世那位在奇门江湖中声名显赫的千面笑阎罗了。
江湖就在身边。
苏淳风却是要风轻云淡地远远避开。
转眼间,今年因为要提前返校军训的缘故所以假期颇短的暑假,即将过去。这天晚饭后,苏淳风和父亲在办公室里认真地谈了谈,从山刚土石方工程有限公司撤股的事情。
苏成最初很是不解,明摆着的钱不赚,放弃实在可惜。
但经过苏淳风一番劝解之后,苏成也就了然——山刚土石方工程有限公司虽然看似各方面都合法,但实际上在经营过程中严重涉一黑,这一点苏成心中很清楚,一直都是不参与,却也不阻拦,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但这类公司一旦在将来的某一天遭到国家执法机构的强势打击,那么身为公司主要股东的苏成,必然会被牵连。
不过就这么放弃的话,即便是赵山刚以三倍价格回购股份,再把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