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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这样的事件。

    胡玲自然心有余悸。

    而且,这些传言也不是胡玲空穴来风瞎叨叨的,她还有证据——那天老太太突发疾病,她匆忙出去叫人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自家房顶东北角放置的那个瓦罐口,莫名其妙地崩裂开来,委实吓人。

    要说农村这种多嘴的婆娘也确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不但把这些话给传了出去,竟然还留着那个破烂的瓦罐在房顶上。

    这下好了,许多好奇的村民都跑去看

    “哎,还真是呀!”

    “没见过瓦罐子的口能崩成那模样的,真蹊跷。”

    “自作孽不可活啊!”

    “刘金明他娘也着实可恶,人家苏成今年虽然赚了钱,可那真是赚得辛苦钱,还担着那么大风险贷款买到的联合收割机!咋就非得逼着人家捐出二百块钱修庙呢?明明不占理还要诅咒人”

    “你们说,会不会是苏成家也给老刘家下了咒?”

    “不可能,苏成两口子什么人村里谁不知道?他们才干不出这种事儿来呢。”

    “也是”

    在县医院待了三天才抽空傍晚时回村的刘金明,听闻这些传言后,气得到家里就把自家婆娘给暴打了一顿,然后上房把那个破烂的瓦罐和几块砖头全都给弄下来,骑着自行车驮到村外面,远远地扔了。

    有道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刘金明就算是再蛮横霸道,可终究是知晓家里老太太当初做的那件事不地道。再想想那天晚上苏淳风好言相求时的那番话语,老太太使用巫术弄这个瓦罐下诅咒的神秘诡异,雷雨天好端端忽然发病惊恐大叫随后昏迷,还有瓦罐莫名其妙崩裂成那副样子他禁不住地打哆嗦:“万一真的是下咒未成,反作用咒到了自家人,那这咒到底有完没完?会不会再累及到家里面其他人呢?”

    老太太还没从医院回来,医生诊断是过度受惊导致突发脑梗塞,从而神经受阻部分肢体瘫痪,即使出院后,也需要进行长期的恢复性治疗和护理。

    这种病人,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暴打完宣扬家丑的老婆之后,刘金明的怒火依然难以宣泄完,坐在昏暗的院子里一个劲儿的抽烟——短短三天时间,给老太太看病就把兄弟二人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后续治疗恢复还要花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要不,明天召集些本家的人,去找苏成家的麻烦,讹诈他点儿钱?

    苏成今年赚了不少钱啊!

    反正和他们家的矛盾已经在村里传开了,更何况,村里传言此次老太太突发疾病和巫术有关,那么就和苏成家那口子脱不开干系!可苏成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骨头,而且这件事本身自家就不占理

    刘金明咬了咬牙,什么他妈的道理不道理的,老子要的是钱!

    心里做出决定后,他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地碾碎,起身回屋睡觉去了。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恨自家老太太做事何必那么偏激!他悔为什么当时非得心胸狭隘,不听从小小年纪的苏淳风的话,把那个破瓦罐子给拆了扔掉。他又有些彷徨和害怕

    他心里的压力,太大了。

    就是在这般巨大的压力,以及心头对于这件颇有些神秘诡异事件的恐惧下,久久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下的刘金明,却在半夜时分从噩梦中惊醒,并且禁不住惊恐地大叫出声,把老婆都给吓得从床上滚落下去。

    “他爹,你,你这是咋了?”胡玲战战兢兢尖叫着问道。

    “没啥,没啥”刘金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伸手摸索到床头的灯绳将电灯打开,起身下床到桌旁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哆嗦着掏了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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