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暗无天日的日子只过了三日便有人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应该是环视了一圈,我能听到他整理屋子的声音,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c擦拭应该蒙尘的桌子c扫走碎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的杯子,我想他必定是怒视过我,空气中有着一丝不甘愿的叹息。
“既然不愿,何必回来?”我出言,声音已经嘶哑至极,三日不曾开口,我被自己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他不答反问:“我说,才短短三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忽略他言语间的关心,继续说:“我问你回来干什么?”
他把桌子一拍,大声对我说:“要不是吴大夫托我回来,我才不稀罕回到这个破地方。”
我冷笑几声,“他?你又何必还骗我他是吴大夫。”
“陌潇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吴大夫全名吴闵若,天下知晓他真名实姓的人少之又少,而他也从不以真实身份示人,他就是离国四大家族西边吴家的二公子,从来都是病患上门求药,我还从未见过他亲自去病患家中诊治,跟别谈直接住在病患住处,他为你做到此,你却叫他滚,他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却还没有生气,嘱托我继续照看你,直到你痊愈。”
说心里不震撼是假的,说没有感动也是骗人的,我嘴上却说:“呵,你把他说得这么好,为他打抱不平,我可要怀疑你们之间是不是基情过甚,你们是一伙的,我为何要相信你?”
他再次高声唤我的全名,对我说:“陌潇潇,你能不能别这样?吴大夫都告诉我了,你只是嘴硬,从现在开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吴大夫写了封信,等你眼睛好了自己看吧。”
“谁要看他写的信?自以为是。既然走了,还有什么放不下。”我只能提高音调,以免泄露我藏得严实的情绪。
小枫说:“潇潇,你是个聪明人,四大家族的事情你还不太清楚,不过以后你会慢慢理解他的,要还想见他,就赶紧好起来,我带你去都城,有缘你们自会相见。”
都城——,我默念着这两个字,想象着北京的样子,那一定也是个繁荣热闹的中心地带。
“小枫,这里本就是若若的家,是不是我住在这里,他便无处可去了?”
小枫弹了弹我的额头,“笨蛋,都说了他是四大家族的人了,至于无处可去吗?”
我讪笑,“对哦,他应该是有多处房产,富得冒油。”
“你啊,总是能说些新词出来,闻所未闻,也不知你家乡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吴大夫要我告诉你,若想亲眼看见雪,就安心养病,听我的话。”
“你啊,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别管我是不是拿鸡毛当令箭,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撇撇嘴,准备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却牵动浑身肌肉,闷哼了声,好疼啊!
一双温暖的大手很快过来扶着我,柔声道:“你别逞强了,厨房里热着粥,我去盛来给你喝喝,填填肚子再喝药,别再去摘野果子了,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危险。”
我微微一笑,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
脚步声渐远,我还未回过神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跳到我的怀里,吓了我一跳。
这个东西自从三日前我气走若若和小枫后就出现了,它第一次趴在我脚边的时候我差点吓得魂儿都没有了,更加坚定了我直接上西天的决心和目标。
要知道,在家乡,我可是最怕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了,即使是纯洁无害的小白兔都能让我在午夜尖叫。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夜我丢圈圈赢来的小白兔本应该呆在阳台上的纸箱里,却意外出现在我卧室的地板上,半夜起来如厕的我就那样与它大眼瞪小眼,然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