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已经离开三日了,本以为他相信了我分别时说的话,怎奈他还是派了位叫绿兮的丫头来照顾我。
若若的药效果确实不错,我偷偷用锦帕包了一团药渣,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回家,就带给爸爸妈妈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发明新药呢。身为医生的父母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儿死于车祸却不得治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吧,我简直不敢想象。依稀记得爷爷奄奄一息时,是爸爸抢救,他急红了双眼人工呼吸都用上了,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布盖上老人瘦削的脸,自己只能跪在病床前,那时我躲在一旁,听到爸爸喃喃自语:我一生救过数不清的人,却救不了自己的父亲。爸爸额前磕出的鲜血和急诊室净白的一切冲击着我的视神经,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那份绝望自嘲。
我最敬仰的职业就是医生,所以连带着对若若也有着好感。身为医学世家的我本来是要按照爸爸的期望考入同济医学院,怎奈智商有限天妒英才,只能眼巴巴进入一所二流大学,不悲不喜地学习了英语专业,四年大学谈不上艰苦奋斗勤奋进取,该取得的证书该通过的考试却也都是都做到了,甚至每学期都能拿到白花花的奖学金呢。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英语,对于我这个穿越到古代的人来说,似乎发挥不了一丁点作用。我不知道外邦是不是有国土在说angl一一sax一n(盎格鲁撒克逊),但是据几日向绿兮打听便知,这离国简直是超越我认知的时空,它不同于春秋战国,不同于唐宋元明清任何一个朝代,我甚至说不出它是公元前多少年,或许这个时空与我在的21世纪是平行时空,算了,我这个天文地理一窍不通的人无法理解,就当是二次元世界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自斟自饮,这竹叶杯盏盛放的凉白开似乎都比从前好喝得多,我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铜镜中的女孩松松垮垮用丝带束着发,穿着绿兮带来的襦裙,我颇有份spy的感觉。
不过,毫无疑问,这感觉,很爽!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打在竹屋上斑斑点点,我倒了杯水去竹屋右边小药房寻绿兮。
“小兮,喝口水吧,别捣鼓了,今日的药我自己煎吧,你休息一下。”
小丫头蹲在地上认真看着炉上的药罐,只是摇了摇头,“小姐,这种事怎么能要你做呢?你就回去休息休息吧。”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潇潇就好,我只当你是妹妹,可从未当过下人。”
“小姐,我也说过很多次了,这不符合规矩,你待我好是绿兮的福气,可主仆关系就是这样,公子交代,我自然是要尽心照顾小姐的。”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衣着打扮都是清一色的绿,倒不辜负了绿兮这个名字。娃娃脸,长黑发,一看就叫人喜欢得紧。
“你只管叫我潇潇,姐妹相待,若若回来处罚你,我定会为你撑腰。”
“小姐,每次听你唤公子若若都觉得怪怪的,好想笑,我跟在公子身边这几年,他救治的人也无数了,谁不是正正经经唤他声公子或是闵大夫,从未有人如此亲密叫过他,更神奇的是他居然接受了。”绿兮夸张的神情逗得我心情大好。
“真的吗?我觉得若若很好听啊,又不是弱弱,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绿兮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只能再次收起我前卫的语句,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丫头,我的意思是正因为尊重他我才唤他若若的,就像我叫你小兮,你不觉得亲切许多,很自然就跨过了横亘在你我之间虚有的主仆鸿沟?”
小丫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我说的话,我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于是抓紧机会继续说:“小兮啊,这样,你若是能与我姐妹相称,不再妄自菲薄自降身份作践自己,今日我就把故事跟你讲完。”
我观察着小丫头的眼色,看她喜上眉梢满怀憧憬,b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