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动机下的真相
黑夜在淡淡月光的氤氲下,这个世界呈现着柔和的色调,哪怕在中州城也一如既往,月夜的亭台小榭,情侣倚靠在长椅,多愁善感的诗人对月浅吟。月光,又能倾吐些什么?
城主府邸,后山繁密的树木,月亮挂在枝头,纵横交错的树梢掩映下,一处幽深的洞穴密布杂草,一切与周遭无异。
洞穴内,微颤灯火中,有一人身着黑袍,掩盖面目,冠带饰物,裸露骨头的手指如垂暮老人,不时发出桀桀的怪叫,身形敏捷,穿梭在狭长的裂缝。
来到尽头,满是乱石层层叠叠,此人展开手指,调动体内的境之力,青色威能凝集成刀芒,狂斩而去,“轰隆——”在巨石碎片散去,一面乳白色墙壁惊现一个凹糟,此人双手一并,咬舌,精血喷撒在手上,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插入凹糟,惊地,此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如经刀割火噬之痛,似历万虫噬心之苦。
一阵苦痛之后,墙壁脱落,显现一扇古铜色的石门,密密纹路似有一通玄理。此人推门步入其内,嶙峋的乳石包裹着洞穴的角落,上方石壁盘踞着一群幻夜兽,散发着醉人的幻梦般的浅蓝暖气。
“冷主,此次是否中计?”幽深的洞穴内,此人脱去面罩,赫然是那城主旁边的幕僚,对着那有些沙哑的颤音之人并无作答。
近处现有异状,“噗噗”——掘土之声,幽影闪现,“冷主,你是不想透漏事情么,到时候组织可不会纵容你的。”
那个叫冷主的幕僚哼地一声,“威胁我是找死的前奏。”
幽影冷视他一眼,心想:在组织中,冷主是头儿的后台谋士,确实有嚣张的本事。但是任谁看得惯,打入城主府当卧底,还不是得像狗一样乖乖听城主的话。那眼神分明像告诉他,嚣张什么,你迟早会死!
“呲”,晦暗的波动,幽影瞬间如同电击倒下,临死前的眼神是那么的不甘,却无忏悔之意。
“哼,别以为你有九具身体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件事得我和头儿解释,让你知道太多只会坏事。”说罢,冷主一脚踢开幽影显现的躯壳,隐入洞穴内。
洞穴深处,无数翠玉海棠含苞待放,但却如绿草一般铺展在不规则石台下,这些海棠没有根部,只是一朵朵被人收割过似的,令人在漆黑的洞穴中生出寒意。
“果然有非治愈性病毒的石体。”冷主略惊,大喜,当下取出一个赤玉容器,挥手催动。
“据说,非治愈性病毒原体便是这石体本身,真是奇妙,荒古拍卖行可是曾拍出一个天价位,还是不完整的病毒传染体。这要弄回去,我就是全间层最最富裕的贵族了,到时候再买下整个间层,统治那些卑微的奴隶,桀桀——桀桀——”冷主当下独自意淫起来,腐糜之气充斥着洞穴。
那赤玉容器发出红光,缓缓上升至空中,光幕笼罩着整个石台状的病毒石体,洞穴开始轻微摇晃,紧接着整个洞体开始崩塌,无数巨石掉落发出震耳欲聋的石块坍塌的膨隆声。
城主府门口停着几辆飞辇,守卫们正冷眼望着天空,面色毫无表情,对于他们来说,站岗是唯一的责任,末日来临亦恪尽职守,泰然处之?
府内的气氛很是阴暗,如乌云压城令人喘不过气来,此时城主张建瀚板着严肃的面孔,对恒况的突然乍到似有不满,对此他也找借口敷衍过去,绝口不提任何有关他的目的?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动机。
张建瀚缓步走过茶桌旁,把茶杯握在手心,在背对恒况的那一刻,他的眼眶似有泪珠微微滚动,又有何人明白他的心?
他的肩上担负着保卫中州城百万百姓的生命的责任,这个包袱已经在他身上背负五十载,就是因为一次偶然的外出,而当责任到来时,你却不得不去承担,这就是责任的真正意义吧。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