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面料,离得这样近,他觉得有说不出的安妥,随口问道:“这几天,宝宝有没有大一点了?”
见着叶静怡没有回答,他又稍微移了下来,将脑袋轻轻的贴在她的腹部,轻声说道:“宝宝,有听到爸爸说话吗?”
隔个一会,他又继续轻轻说道,可是也不觉得腻,只觉得时光的奢侈与不易。
“我有点困了,睡吧。”好一会后,叶静怡提醒道,他这才觉得困意有些上来,恋恋不舍的平躺了回去。
可是一想到叶静怡就这样安生的躺在自己的枕边,入睡前,陆可非的心头被从没有过的充实感给填满了。
许是幸福来得太快,总是觉得有些猝不及防。入睡前的陆可非心头想着。
第二天陆可非一觉醒来,他探了下额头,眉梢轻皱,他很少会睡得这般死沉。才想着,他一转头,见着床上早已不见了叶静怡的身影。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坐起来的时候,心头忽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很少会有这种心神不宁的时候,还有隐隐的不安感传遍全身。
直到看到叶静怡就端坐在书桌前面。
下面最后一个抽屉放在地上,一地的资料都被她翻得凌乱起来。
昨夜是狂风暴雨,今天起来却又烈日高悬。
她就坐在地上,晨曦的光影还有点碎碎的晃到她的脸上。
直到觉着陆可非朝自己走过来,她这才讷讷的朝他望了一眼。
前天下午从刘忻忻的车上交谈回来后,她刚回去就先打开了他的房间,床前的桌上还放着一副大相框,是多年前她拍学士照时和他的合影。
她拿出手上的钥匙,将他的柜子逐个打开,都是一些重要的股权证书什么的。一把钥匙对一个抽屉,脑海里闪过刘忻忻的揣测,她这才惊觉果然书桌的最后一个抽屉,她是没有备份钥匙的。
难道那里真的如刘忻忻所说的,是他前任的一些遗物。她忽然觉得浑身瘫软,失去了打开抽屉的勇气。
她不相信刘忻忻所说的,这么多年来,他将她抓的这般紧,只不过是旧人的一个影子而已。
也不愿意去相信。
真相总是过于苍白,苍白的在她的大脑里迎面劈了下来。而她,完全没有做好迎接事实的准备。
她想了一个下午。
万念俱灰大约便是如此吧。
再怎么艰难,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求证清楚的。
她看着手上的钥匙,脑海里闪过先前手机里听到的声音,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去他的办公室里也看下。
即便是个影子,她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因此,第二天这才顺便提议去了下他的办公室。
只不过,越接近真相,她才发觉到自己的一颗心,不知道坠到多深的深渊去了,只是没有尽头。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怎么说话,想起今晚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来竟然有这么害怕。可是还是恍如木偶般的继续着这一切。她有阵子失眠比较严重,在医生那边开了点少剂量的安眠药,不过那时想着会有副作用,她并没有服用。
心头已经打好主意,到了深夜,她便冲了杯牛奶,把那几颗安眠药放了进去,这才朝陆可非的房间走去。
果然,他服用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耳间是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借着点窗外雷电的光亮,她伸手缓缓的抚上他的额头。原来她有这么害怕,害怕知道那个赤裸裸的真相。
所以明知道只有这么点时光了,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从他的脸上挪移开来。
原来是心里的某处,早已有了他的位置。
再怎么的不甘再怎么的愤怒,都没有那刻突然划过的心痛如绞来得凌厉。仿佛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