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走在滨江公园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午后的行人三三两两,更有亲密依偎的恋人在耳鬓厮磨窃窃低语说着情话,江水随风荡起一个又一个波纹,抬头看到的东台门大桥是自己曾经死过一次的地方,如今竟然又游荡来到这个地方,是命运的安排?她苦笑,身体由于没有了精神力量的支持更为的虚弱。
“吆,这不是我们的大美人吗?真是难得一遇啊”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住了她,她后退了几步,这几个面孔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对了,似乎是黑田的手下,没错,是的,冤家路窄,只是,黑田并没有出现。
这几个男人满是邪气和横肉,还有的脸上留着疤痕,是刀拼之后的结果,对他们来讲是一种荣誉,对羽月来讲是瘆人。
羽月警戒地看着他们,没有开口。
“做了别人的情妇,还不如跟我们哥几个,至少我们能给你个名分,跟别人做情妇,一旦遭遇抛弃下场不知道如何的悲惨”。
附近的几对谈恋爱的情人见状立即鸟兽散。
“不过,我们没有他有钱”,一个痞子奸笑着对说话者回应道。
“你们知道我跟的谁,说出来吓死你们”,羽月开始狐假虎威,为自己壮声势。
“哈哈,知道,不过,再知名那又怎么样,你认识我们是谁吗?”
紧跟着是这群流氓恣意妄为的笑声。
羽月的表情苍白无力,内心的恐惧感不断地扩大,此刻,没有人能够拯救自己,没有人来帮助自己。看到一个空挡,她想从侧面的空隙里逃走,却被旁边邪恶的男人给伸手抓了回来!
为了躲避他的轻薄,她奋力拉扯自己的胳膊,却被牢牢地固定住,她低头恨恨地咬了一口。
“啊”,邪恶男人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一个本能的反应把羽月推了一把。
踉踉跄跄几步,被脚下的鹅卵石绊倒。
抬头望着几张狰狞不堪的面孔,他们放肆罪恶的笑声在耳边不断地扩大,腹部的一阵接一阵急促的疼痛,让她第一反应是,“完了,自己出事了”。
一手捂着肚子,猛然看到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鹅卵石的缝隙曲曲折折地流了出来。她“啊”地一声开始尖叫,惊慌失措,不必在犹豫要不要这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必定不保了,血已经流到自己的小腿处,眩晕感不断地扩大,自己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附近散步的人看到流淌的鲜血,不明状况地开始尖叫跑开,有沉稳的人边跑边拿着手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
这几个狰狞的男人见状开始四散。
有一个男人为了达到主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临走的时候狠狠地往她腹部踹上了一脚。
剧烈的疼痛感,让她觉得自己腰似乎断了,无限的黑暗袭来,让她丧失意识,一霎那无比的舒服,自己多日来最为解脱的时刻,摆脱了一切的烦恼,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脑袋重重地撞击在坚硬地地面上,身体毫无知觉地瘫软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鲜血汩汩地流淌,似乎在诉说着人生的悲哀。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白得有些惊心的病房,病房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这让羽月充满了恶心感,她向来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床头信息采集及监控系统正在滴c滴c滴地响着,左手食指夹着夹子,连着监控设备,显示器上正跳转着自己的心跳c血压c呼吸频率等信息,右手的手腕上正输液,一个高大男人的身躯正背对着病床,逆着光,形成一个伟岸c充满危险气息的剪影。
带着针管的右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不知道孩子是否安在?
就此情形来看,乔少已经知道了发生的状况,自己没有必要再心存忧虑了,是死是活总要面对这一切结果,她突然变得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