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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五c白沙糖]

    第2节守住自己的处女身是非常重要的

    你们山外人不晓得,我们山里的姑娘对于守住自己的处女身是非常重要的。在我们朵朵山,只要姑娘满过十六岁经过梳头礼后,就可以上玉清庵找苗婆婆讨要蛊母。在我们苗话里,苗蛊叫瓦达,蛊母就叫瓦达姆。自古以来,玉清庵里就定有规矩,凡是破过身的姑娘是一律不赐予蛊母的。到时候,庵里的苗婆婆是要姑娘脱掉裤子扒开那里亲眼查看的。而姑娘将蛊母讨回屋里后,就必须用自己的处女经血来喂养蛊母,喂上半年等蛊母变色繁衍后,就可以将蛊母繁衍的蛊虫种在小动物的身上。只要是有皮毛的小动物,都可以养来当蛊种,比如屋里的狗娃和猫崽,山上的野兔和松鼠都可以。姑娘把蛊母繁衍的蛊虫小心喂进小动物嘴巴里,蛊虫也就种在了小动物的身上。等蛊虫在小动物体内繁衍发作之后,姑娘就将被折磨致死的小动物剥掉皮毛,用新剥的树皮包好绑好,丢到山旮旯的阴暗处,任其自然腐烂。等种有蛊虫的小动物尸体完全腐烂后,姑娘再小心将尸骨收回来,焙干研成粉末,这就成了我们大山里很有名的苗蛊了。至于阴蛊和阳蛊的区别,全在于各自的蛊母不同。其实呀,山里的姑娘们学习这些制蛊的技术并不困难,因为山寨里的女人谁都会制,只要稍稍点拨一下便行了。也只要制好了蛊毒,山里的姑娘立刻变得起来,不再躲避众人。只要是她们中情中意的男人,她们都敢去牵缠。她们才不在乎男人的年龄呢。

    开始守身的阿钰姐与其他守身的姑娘一样,特别地谨慎。她极少单独外出,就是上菜园打菜她都随身携带一把锋利的篾刀。因此,阿钰姐绝大多数时间是呆在屋里的。不过,她并不懒惰,屋里的煮饭c洗衣c养猪和喂鸭她都干得井井有条。

    然而,又正是由于阿钰姐绝大多数时间是呆在屋里,她就贪上了屋里的白砂糖。有那么一天,阿钰姐轻轻打开碗柜门,再轻轻挪走土瓦钵,那亮闪着瓷光的青花罐便展现在她的眼前。跪坐在柜坎上的阿钰姐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一下子变得直挺挺的,可她的脸盘却禁不住绽开了,笑得有些得意,笑得有些贪婪。

    你们当然不会知晓,那青花罐里装的可是我们屋里姐弟四个梦寐以求的东西,是那格外馋人的白砂糖。年过三十的哑巴阿娘生下我,奶水有些不足,她便时常滤些米汤,拌上白砂糖来喂养我。久而久之,我对白砂糖就有了一种深深的依恋,馋嘴倘若一天不被甜一下,必然就会闹得慌。久而久之,我便养成了那么一个坏脾性,喜欢干嚼白砂糖。

    也不知是怎的,三个阿姐跟我一样都贪上了白砂糖,贪上了那股令人晕乎的甜味。这一习惯,她们是深受我的影响。可以这么说吧,在酸c甜c苦c辣c咸的五味中,我们山里人贪图的当然是那个甜,打小就贪,而且是从骨子里去贪。包谷秆子生嚼甜不甜?甜,当然甜。秋冬晒干的苕片甜不甜?甜,比包谷秆子还要甜。从蜂巢割下的蜂蜜甜不甜?甜,还香,让人回味,让人晕乎。可蜂蜜是何等的东西,那么容易尝到?于是,我们山里人就珍爱上了白砂糖。

    对我们苗寨人来讲,那白砂糖简直就是一种神造之物,白晃晃亮晶晶的,是一种罕见的不可多得的东西。跟其它东西的甜不一样,那白砂糖的甜来得真,来得猛,来得纯,特别刺激人的味觉,让我们这些孤陋寡闻的朵朵山人去向往,去渴求。一旦屋里来了贵客,端上白砂糖开水,再拿出油巴腊,那就是最上等的招待。我们山里人家哪怕屋里再穷再苦,一般都会备一些白砂糖,平时是舍不得吃的,全用来待客,为自各屋里挣脸面。

    在我未出生以前,三个阿姐当然也贪图白砂糖的甜,可那贪图仅仅是停留在向往的层面上。哪一回哑巴阿娘开恩,各人分那么一小勺,就足以使她们回味一个春夏。自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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