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泽正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微皱起的挺眉流泻出复杂的情绪。察觉有人靠近,他警觉的睁开黑眸,看清苏浅的脸,不由皱起墨眉。
苏浅正犹豫如何将银链子还给简泽,就听他极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滚开!”
只当眼前的女生又是一个对自己趋之若鹜的花痴,简泽完全一副看到苍蝇的嫌弃神色。
“你!”被这般无理的对待,苏浅气的直咬唇,刚想把链子扔回给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简泽的视线也投向苏浅的身后,目光冰冷而难掩波动。
苏浅本能地顺着他的目光回首,看到本来空荡的走廊突然多了一群人。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前面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西装笔挺,气质卓越。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部放在紧闭大门的急救室里,英俊的脸上布满焦灼的神情。站在男人身旁的随从也个个垂手而立,肃穆万分。
急救室显示急救中的红灯终于灭了,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男人疾步上前,抓住医生的双肩,急切的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先生,请冷静”看惯这种场面的医生扯下口罩安抚着男子的情绪。
男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慌“医生,我现在很冷静,请你告诉我,我太太她到底有没有事?”
“大人已经保住了,可是她孩子没了,希望病人醒过来后,你能多开导开导她”医生惋惜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转身离开。
男人一脸错愕,还停留在那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中“怎么会这样”
悲痛迅速缠绕男人的所有神经,他红着眼扫视一周,目光猛的停在一直保持安静的简泽身上。
苏浅被男人脸上几欲杀人的表情扫到,不禁倒退一步。
静坐一旁的简泽似有感应的缓缓抬眸,对上那灼人的视线时,表情早已恢复成一片淡漠。他好看的薄唇动了动,不带感情的吐出一个字“爸”明明应该很温情的称呼却有着陌路人的感觉。
红了眼睛的男人一步步走到简泽面前,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一样,有着难以诉说的逼迫感。
紧迫的气氛突然被撕破,愤怒中的男人突然一把拎起简泽的衣领,吼道“孩子为什么会没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秋夕做了什么?”
简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发了狂的父亲,表情不痛不痒,十足十的局外人姿态。
简昊生见他不说话,手中的衣领越扯越紧“为什么不说话,到底是不是你?”
简泽任自己的衣领被扯着,唇角轻弯“爸你这次来得挺快的,如果当初你有现在一半的积极,妈应该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不会走的那么孤单那么遗憾!”
简昊怔了怔,神色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手中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松了下来。他确实对不起自己的发妻沈容
当初为了家族利益,他和毫无感情基础却门当户对的沈家千金沈容结了婚。有了家室的他却仍是狠不下心来和所爱的女人冷秋夕断了来往,最后还和她在外面另建了一个甜蜜的家庭。可怜的沈容费尽心力依旧得不到丈夫的心而患上抑郁症,在一次他和秋夕去澳门度假的期间割脉自杀了,挽留之际还想着再见他最后一面。想来,这确实是他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但他不认为这能成为儿子伤人的借口啊!
“不对,一事归一事,秋夕肚子里孩子是你的兄弟,你怎么忍心害他?”简昊说的咬牙切齿。上个星期,他还陪秋夕来医院做羊水测试,证实秋夕肚子里的是一个健康的男孩。当时他们多开心啊!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一想到正躺在手术室里的秋夕,简昊的心就一阵发麻似的痛,言语中明显定了简泽的罪。
“同父同母就叫兄弟,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叫—野种”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