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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离乡遇险

    赵冰背上母亲王荷为自己整理了一夜的行囊,在全村人的注视下,跨着一匹村里最好的骏马,孤身一人踏上了奔赴滇城的道路,本来老赵打算让狗蛋陪着他一起上路有个照应的,可是他坚决不从,如果弟弟跟着自己去了滇城,那么谁来照料躺在病榻上的老赵呢?虽然对于前方的路,自己一片迷茫,但是这些年登山的经历,让他已然锻炼成了一个肌肉紧实,身材精壮的青年,十四岁的稚嫩,在他的身上却毫无显现,他身高七尺有余,面容上透露出一股坚毅,双眼深邃,束发峨冠,并没有山野村夫般的粗俗鲁莽,虽然日日穿梭在山岭间,可是他的肌肤却并不显得黝黑粗糙,反而有着一股处子般的细嫩光泽。

    虽然村里以前也有人去参加郡考,可是对于山野之人的子弟来说,科考却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峰,他们的文章无论明经还是词文抑或策论,都从来没有引起过主考的关注,但是村里人对于赵冰这次的科考,依然不抱太大的希望,虽然他和以前参加的子弟有着很大的不同,饱读诗书,聪慧过人,但是依然是个乡里孩子,乡里孩子又如何能引起主考官的关注呢?城乡差距,二元割裂,在这片土地上历来久远,乡下人不知道城里的世界的繁华,城里的人无法想象乡间的祥和。

    马蹄声哒哒作响,身后扬起一片灰蒙,赵冰骑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山区的小路,崎岖而漫长,四周是一脉连绵的青山,依稀可以看见零星的土房星星点点的散布在山脚下,他就这样一路走着,显得不慌不忙,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长满油菜花的青黄,清风吹过,送来阵阵幽香,天空时不时的飞过一只只的春燕,叽喳作响,田间劳作的村夫们弓着身子,在仔细的锄着地间的杂草,使他想起了他卧在病榻上的老父亲,如果不是这个老人,自己现在又该身在何方?是不是早已经被那一片望不到边的山岭吞噬,化作枯骨?

    “放心吧,爹!孩儿一定考取功名,了却您的心愿!您一定要等着孩儿回来啊!”他喃喃道,不禁双腿一紧,胯下的赤色骏马一声长鸣,飞也似的奔跑起来,划过这一片葱绿的天地!

    天色渐渐暗了下了,父亲说的官道依旧还在地平线的前方,四围再也看不到一户人家,高耸的青山矗立在道路两旁,马儿也慢了下来,任是他怎样的呼唤着“驾,驾”的声音,马儿再也提不起力气,肆意奔腾了。

    “嘿,辛苦你了兄弟,我们到前面的树下歇息一宿吧,这山里,也没有几户人家,就委屈你了!”他轻轻的抚了一下马儿的鬃毛,俯身说道。

    “咿嘘嘘”骏马发出了声声低喘,仿佛在应和着他的话语。

    他跨下马背,背起行囊,牵着它走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树冠如盖,其干笔直,枝桠交错,很适合躺上去休息。他把马儿在树上系好,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刃,在山间割了些青草,放在地上,马早就倦了,草草的吃了几口,便立着睡着了,赵冰看了看他,呵呵的苦笑几声,便爬上树枝,靠着树干,拿出母亲为他煎制的糟粑,就着随身携带的水袋,啃了起来,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明月依旧清明,只在树影婆娑间透露出一股迷蒙,仿佛他的身世一般,不过明月裹着的是厚厚的黑夜,却在无边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而他的身世则是裹着一层月光,虽然明亮,却透着深深的朦胧。

    梦境如期而至,十几年来,他一直重复着同样的梦境,他已习惯成自然了,沉沉的睡去,去与梦中的方松道玄清他们再次相见,忽然,一阵嘈杂的声响引得马儿阵阵嘶鸣,他猛然从梦中惊起,他抬头望去,空中传来阵阵刀兵之声,两个身着道袍的青年浮在空中,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使苗刀,刀长五尺有余,不过其人身材矮胖,使起刀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刀剑发出光芒,使整个山间都显得格外明亮,铿铿的声音直逼耳膜,不过使剑者明显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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