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充:“统统不许告诉我爸啊,我怕他担心。”
“你是怕他揍你。”格雷特夫人轻飘飘地揭穿儿子。
招魂的仪式直接在邓布利多办公室举行,因为现在霍格沃茨已经不再是完全消息封闭的地方了,从阿斯托利亚失踪就可以看出,整个学校,谁都可能是伏地魔的眼线。
在大人们摆放和准备物质的时候,斯科皮问校长要了羽毛笔和羊皮纸,抽空写了一封信,把雷诺臭骂了一顿,顺便谢谢了他大爷。写完信,用霍格沃茨的火漆封好,斯科皮再一次觉得自己无辜得要死,从被篡改记忆到弄丢一魄,从头到尾也没他的错——
为什么他要挨揍?
老子好好吃饭睡觉谈恋爱,就这么老老实实也能出问题,最多算是活该倒霉。
凭什么呀。纳闷地摸了摸鼻子,四年级斯莱特林将羽毛笔还给邓布利多,老巫师心不在焉地将羽毛笔放到了一旁,此时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探着身子去看闻信还有温老头的动作,那认真劲儿就好像生怕错过了他们每一个动作似的,斯科皮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忽然就想到了弗雷德和乔治说的那句话: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因为摆阵变得有点不伦不类——大型符箓卷轴挂满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房间中点燃了阴沉木焚香,地毯被掀了开来露出底下的青石砖,上面闻信用朱砂笔一笔一划地写满了复杂的秦隶——隶书分为秦隶和汉隶,作为汉字的古今前者界限,是要被划入古文字范围内的。
闻信写起来就像写简笔画似的,轻松自在,挥笔就来。斯科皮撇撇嘴,难怪外公把他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邓布利多办公桌上,一个时间沙漏还在无声地缓缓流动。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格雷特夫人走来走去时斗篷扫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温老头在凤凰社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走了几个来回才把所有要用的东西取回来,直到接近晚餐的时间,招魂的仪式才正式开始。
斯科皮盘腿坐在阵法的中央,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他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魔杖还揣在自己的兜里——他的校长就在一旁,双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他却要在这里玩招魂。
直到后脑勺又矮了一巴掌,闻信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收心。”
斯科皮慌慌张张地闭上13&56;看&26360;网就静下心来——确切的说,虽然他精神上是激动的,但是身体却没跟上激动的步伐。
当晚,很多学生都惊讶地发现了外面天气的聚变——乌云密布,天空与普通的阴天并不相同,云层厚重浓黑得就像被谁泼了黑色的墨汁,雪下得更急了,甚至夹杂着碗口大的冰雹往下砸——
忽然,一道闪亮的雷狠狠地劈下,如同谁在天空中使用了一个高深的爆裂魔法一般,震耳欲聋地劈在了霍格沃茨城堡前的庭院上。
接近圣诞节的时间,怎么会打雷?
学生们挤挤嚷嚷地在走廊上,争先恐后地扒在窗户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天气的异象——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高瘦的身影正飞快地从他们身后经过,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路上。
德拉科是在最后一声雷动时到达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的。
高年级斯莱特林正将手放到那个熟悉的门把手上——
“失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德拉科愣了愣,犹豫了片刻,将手收了回来。
带着冬季专用的厚龙皮手套,却依然觉得指尖冰凉。
薄唇轻轻抿了抿,唇角微微下拉。
双唇微启,白色的水蒸气从口中呼出。脚下一动,铂金贵族放弃了进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