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的下落,他不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更不能让自己的血脉流落他乡。
“我要陌白的消息。”寒子郁仰着脖子,声音里不失威严之色,看着许鸣飞眼睛里的狠和恨,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孙静的人生感觉到了不值,也因为许鸣飞的冷血和无情,更让他坚定了要对陌白好的决心,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像孙静一样凄凉无恋地死去。
许鸣飞抓着寒子郁胸衣的手松了一些,看着寒子郁的脸良久才缓声答道:“她不在我手里,这件事情你最好去问萧潇。”
“萧潇在哪里?”寒子郁见许鸣飞终于肯妥协,于是紧追着问道。其实他已经觉察到可能是萧潇所为,但是他和黑道没有打过交道,而且自从那次他对萧潇动完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女人,所以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我已经告诉了你要的答案,现在请你告诉我,孙静呢?”许鸣飞当然不想吃这个亏,打心眼里他是不想告诉寒子郁关于陌白的任何消息的,可是想到自己可能留下的后患,他终于还是为自己的自私埋了单。
“她死了。”寒子郁似乎决定和许鸣飞较上劲了,于是也只作了简单的回答,故意把后面的事情给吊着。原本关于孙静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只是在来找许鸣飞之前,他有打电话向陌然庆商讨过对策,所以陌然庆在自己的女儿和遵守的约定之间选择了前者,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了寒子郁。
“怎么死的?”许鸣飞两个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先前放松的十指再一次握紧,在听到孙静死讯的那一刻,他心里也是咯噔一跳,一种朦胧的伤感不自觉的涌上他的心头。虽然她的父亲是撞死许廷飞的凶手,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即便再无情,想到那些和她一起度过的日子,还是难免心里抑郁。
“怎么找到萧潇?”寒子郁全然不理会许鸣飞的追问,对于他来说,孙静的死因远不如保住陌白的安全来得重要。
“你”见寒子郁的冷血此刻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虽然很想要陌白死,但是孙静的肚子里的孩子关系到他今后的打算,所以他绝对不能不管,于是经过一番思前想后,他再一次妥协:“在t市的北郊,有一座公馆,是萧远山生前最爱的住所,也是萧潇小时候住的地方,你可以去碰碰运气。”虽然告诉了寒子郁,但是许鸣飞心里依然有着自己的计划。第一寒子郁去了未必能找到萧潇,第二即使见到了萧潇,凭着他对萧潇的认知,她既然会绑了陌白就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只要不让陌白和寒子郁在一起,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乐于接受。
“孙静是难产死的。”寒子郁也很守信用地将秘密告诉了许鸣飞。
“孩子呢?”听到难产两个字,许鸣飞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像当年许廷飞的死一样,即便心里再痛,再恨,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孩子很好,你不用担心。”寒子郁说完想要拿下许鸣飞的手。
可是不论寒子郁怎样用力,许鸣飞就是不动,然后就见他颤抖着手说道:“我要见孩子。”这样的结果是许鸣飞从未料想到的,他一直觉得孙静在他的控制之中,可是那天她跑了以后,他才发现风筝乱线了,他也留下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隐患。他其实并不是不爱孩子,只是自从他亲手害死他最爱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他就对孩子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所以他宁愿给很多的钱让那些女人的私欲得到满足,也不想用孩子来刺激自己,来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所以自从楚悦的孩子掉了之后,他就潜意识地认为老天是不会再给他孩子的,会给他报应。可是现在他竟然发现,上天对他还有着那么一点怜悯,所以他迫切地希望能够把自己的这一滴血脉给保护好。
“你不配。”趁着许鸣飞的意识处于薄弱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