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可是一句所有人都知道的话。
可是,有见过如此胆子奇大的书生么?竟然敢在两队看着就剑拔弩张的官兵面前大声叫嚷。
“放肆,你是何人?胆敢给我们弟兄们扣上如此天大罪名?来人啦,将此人拿下。”
岸上的二百官兵中的头领,骑在马上的两名百夫长之一的王得标冲上前两步率先呵斥。
“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拿我?哼我叶少权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是也不会怕你们,怎么,你们是不是想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带回你们军营里,然后像原太守大人一般,让你们在暗地里了结了就行?”
书生挣扎着,当着众人的面,吼出了这样的话。
此话一出,听见的,心中应是各有讲究了吧。
“大胆,你小小一书生,竟敢诬蔑我等兄弟们净重的赵将军。好,今日,本将军就先把你就地正法,以正军威!”王得标唰地抽出腰中佩剑,下马上前举剑就砍。
百姓们一副义愤不已的样,却均是眼冒火花无人敢出声。眼见着那冰冷的剑锋离书生叶书权的脖子只有两分的时候,只见那船上的新任太守大人慕容淼的身后,已然临空窜起一个身影,其手中寒芒一现。
同时,在另一个方向,也有一道亮光袭来。
待众人看清,才知这王得标的手中宝剑竟然拦腰断成了两截,而且此人是面露痛苦之色,口中痛苦大喊:“啊我的手!”
“哼——”从惊魂状态中回神的叶少权当即发出一声冷哼,并挣脱钳制住他双臂的两兵士,朝痛苦不已的王得标怒叱道:“你这就是赵武手下横行霸道草监人命的下场。”
“说得好,今日本太守大开眼界,没想到一介弱书生也有如此豪爽气,不错,不错,哈哈哈”
岸上乱纷纷,船上的新任太守,就毫无阻碍地下了船上了岸,背江而立,他的身旁,两列甲胄鲜亮的侍卫整齐亮相护卫在侧,他身后的大氅随风翩飞,气势凌人,一名青衣人随侍在侧,面无表情。很明显,适才新太守身后,飞身跃上半空手出寒芒之人,就是他。
另一名百夫长王得顺一看,情势不对,翻身下马扶住他兄长,低声道:”哥哥,你且莫慌,我们派回去的人应该马上就能带出人马来了。”
“凭你派回去的人能带多少人马,也都是我风云的将士,竟敢阻挡江北太守上岸到职。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带兵造反了不成?”
一声雌雄莫辨的娇叱,从人群后传来,围观众人听声纷纷退后,立马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来人是一位素衣华裳,头束玉冠,腰缠玉带,手握白玉扇,脚踏镶皮靴的公子哥儿。尊贵的气度,大气的举止,但,其举手投足之间,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女儿娇态的玉面少年。
“你”
那威风凛凛背江而立的新任太守,一见此人,忽然就愣了神。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颇为丰富,几番变化之后,突然快步上前,猛地一掀袍摆
一把玉骨折扇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慕容将军,见着本少爷你很惊讶,本少爷就知道,嘿嘿,本少爷出门游玩,没想到你竟然出任了此地太守一职。”这位玉面少年除了玉容公主还有谁,慕容淼打小就认识她,一见她准会以礼参见,所以她直接上前,用折扇抵在慕容淼的身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玉少爷,你怎么也在江北?难道又是偷偷溜出来的?”慕容淼头疼了,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小祖宗,是几朝几代才见着的一个叛逆公主,平日里不喜呆在深宫养尊处优,却时时溜出宫外找他们这些各地皇室近臣的麻烦。
“什么啊?本少爷这次是陪着哥哥嫂嫂一起来的。”瓷般的玉颜上,得意的神色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