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多么尊贵的身份!
一代天子,应该是多么高傲的男子!
却在她的面前随口说出了这番话,一句‘抱歉了’,让蝶衣清冷的美眸中浮现了丝丝诧异,她张了张嘴好似想说什么,却又如以往一般,轻抿了去,低眸浅思了一下下这才回话:“皇上这么说,奴婢倒是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到哪儿都是应该的!”
书桌后端坐的轩辕澈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帝王的风范在这微笑中若隐若现,倒把他的绝美男子容颜比过了去:“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是,有些地方,朕也是到不了的!”他随意地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出书桌后。
这距离,不就近了些么?
蝶衣不着痕迹地侧移了几步,这看起来,是对面前人的一种尊敬方式,可是,轩辕澈却不领情,偏偏朝她又走进了几步。
“你怎不好奇哪些地方是朕到不了的?”轩辕澈与她,相隔七八步之远,但不知为何,今日的他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紧迫感。
“奴婢岂敢擅自揣测圣意?”蝶衣淡淡地笑着,美丽清冷的容颜因着这淡然笑意缓和了往日与人的疏离感,却不知,她是在掩饰自己内心之紧迫压抑。
无意中,眸之余光所到之处却发现,小辣椒和小宝儿这两个跟班早就不在书房中了,够丢脸的,他们两人怎敢不得她的命令就退了出去?
“你在找什么?”
她正在暗自腹诽呢,却陡然听闻说话之人就在自己的两步远距离了,慌乱回眸却发现,面前俊美的容颜清晰无比,而且,他那该死的薄唇畔,好象还带着该死的丝丝笑意。
“找小辣椒和宝儿,他们俩跑哪儿去了?居然连茶水都不知道侍侯上来。”她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是朕示意小喜子让他们下去的,怎么,你刚才没注意这事儿?那你的注意力都在哪儿了?”轩辕澈突然想到,自己总以为她是对自己是冷冷淡淡的,却没料到今日他这突然出现,却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和自己的单独相处,好象有点儿紧张呢!
“原来如此。”蝶衣恍然而悟!
只是,她又状似随意地侧移了几步。
轩辕澈突然觉得好笑了,这宫中的女子,哪一个看见他不是想着怎么样凑近点儿的?面前这女人倒好,总是有意无意地离他远一点儿。
好象突然间,这书房中就寂静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冷蝶衣,你到底是敬我?还是怕我?”
突然被人连名带姓地喊着了,蝶衣一愣,抬眸望了去,不涂而朱的樱唇微微开启着,半晌才道:“您是当今天子,奴婢自然是敬您了!”皇帝嘛,是一个封建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象征,为何不敬?但是怕?有什么好怕的呢?皇帝也是人,再说了,一个俊美的少年郎,有什么好怕的?
他突然收敛了淡然笑意,紧抿了潋滟双唇。
蝶衣眨了眨美眸,没明白自己的回答哪里不妥了,他这样子好象有点儿不高兴呢。
这就叫天威难测?他不开口,我也不再说便是了,心中如此想,她也真就那么做了,书房中又是一种令人觉得很不舒服的压抑。
“以后,别再自称奴婢,听起来实在是怪异,特别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朕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突然开口打破这片寂静。
蝶衣愕然抬眸:“那我该如何自称?”为这他也不舒服?这该死的贬低自己的规矩不是你们定的吗?
“你在向朕讨封号么?”他的眸光,灼灼生辉!
“讨?我又不是乞丐,不需要施舍。”突然地,蝶衣嘴里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冷蝶衣,在别的男人面前,你谈笑风生,在朕的面前,你却如一座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