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大捕头的诧异眸光中,身旁,他刚才奋力砍了半晌却巍然不动的大树,就在此时却摇摇欲坠起来,而且,周边其他的几棵树,也像是有同种迹象,骇然间,他抽身而退!
然后,就这么奇怪的,几颗树非常合作地以吹枯拉朽之势很壮观地又非常听话地匍匐在地了,带起了阵阵树枝间的摩擦声,这种颇为壮观的声音,传入了附近衙役们的耳里,他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
“头儿,你好厉害!”完全盲目崇拜他的衙役。
“头儿,这──我们还准备着去找那群军士商量,看他们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必要的用具呢,没想到您一个人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头儿,属下太崇拜你了,对您的崇拜啊,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喜欢拍长官马屁的衙役。
“头儿,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怀疑却不敢明着问的衙役。
冷着个脸,秦怀西没好气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冲着手下们怒吼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剔树枝树皮去?”想想,又觉该说什么,便添了一句:“树是被风吹倒的,关我屁事啊!”
“是!”这下,衙役们互相对望一眼,乖乖地闭了嘴。
抱拳在胸,秦怀西望着手下们的忙碌蹙眉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招手示意其中一名他的副手和另外一名衙役过来:“小崔,五名秀女的安危,交给你,给我仔细着,冷姑娘独自一人去了前面的村子,我不放心,小孟,你随我一同前去,别多问,老子不想说废话,也别多猜,日后便知根晓!”
“是!”头儿今天怎么有点反常?又好象有点儿罗嗦,他们只服从命令就是,自然知道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不问这道理!
那叫小孟的衙役,平时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虽然人长得有些瘦弱,几乎是兄弟们眼里不怎么起眼的角色,但,做事认真,而且算是他们中略懂医术之人,所以带他在身边,也是秦怀西的第一反应。
村口,当地官衙的衙役正与几名民间医者一道,脸上蒙着白色面巾,手上裹着厚厚的棉布,身上穿着一层油光散发的牛皮衣,急匆匆地朝前走去,当他们与一身飘逸行头又脚步轻盈的蝶衣相遇时,却发现,一直追不上她脚步的自己,是在这位紫衣女子俯身查看路旁一名倒在地上还在呻吟的患者时。
心中,虽然诧异,但,却还是在她那从容站起身的时候,用几许探究的目光望了过去,几名医者中,有人秉承医者之道,马上蹲了下去,而其中一名,则拱手为礼:“姑娘,你不是此村人士?为何不避开这瘟疫中心到边上的各处山崖去?不怕染上这难治之症么?”
如此有礼的劝告,是一名医者c长者的忠告,蝶衣再是清冷性子,也不得不含笑而答:“回长者的话,小女是路经此地的一名进京秀女,因小时曾从一场瘟疫中获得重生,所以并不惧怕此症,又因着这村中来去之路已经封锁,想着既然走不了了,倒不如来村中看看,是否有帮得上一些忙的机会。”
“原来如此,那么,姑娘可不只是对瘟疫不惊不惧了,而是一种超然物外之心态,又有着如此悲天悯人之心境,老朽佩服之至!对了,姑娘何方人士,如何称呼?”
“长者之言,愧不敢当!小女子姓冷,若有何小忙需要帮的,长者开口便是。”蝶衣敛眸低首,却在一瞬间抬眸,只见来时路上,两名身着金山县衙役装束的人匆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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