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趁未起势先离间他兄弟二人。至于老五老七,朕在一日,他们便不敢反。”
柳云耸耸肩,并不赞同,不过也多亏反水不随江海之流,方才能成今夜之事,老皇帝处处把控,却也百密一疏。
“朕问你,兰氏在小石潭看见的,可是你?”
“是,也不是。”柳云得意地笑笑,“兰昭仪看见的的确是微臣,但却不是微臣本人,陛下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易容术,只要想一想当初是怎样设计了帝紫,就能明白这样巧妙的手法自然不该只用一次。”
青丞的脸色愈发难看:“你们竟然!”
“您也该尝尝自食其果的味道。”柳云全不将当今皇帝放在眼里,“当初太子殿下痛失慈母,全仗陛下成全才得今日之势,太子不想太过绝情,故让微臣来做个了断。”
青丞怒视柳云:“了断?”
柳云笑米米问:“陛下近日来可是觉得骊美人进贡的丹药也不太管用了吧?”
“”
“可会觉得莫名提不起力气?连就寝都很累?”
“”
“陛下该病了,曾经您也试过一病不起不是吗?只不过这回,您需要病得连决策也做不了。”
“放肆!”青丞感到胸口呼吸一窒,“你敢弑君?”
“臣不敢。”柳云欠了欠身,平静地道,“臣只是给陛下一个颐养天年的机会,否则事情抖落出来,只怕六殿下和薛王也会反了。”
“好,好,好。”青丞连说了三个好,脸色煞白,“千虑一失千虑一失!回答朕,伏龙可有与你们勾结?”
柳云玩味地一笑:“您为什么只问禁军统领呢?哦,是了,因为他是皇后娘娘同父异母的弟弟,您还指望着他能顾念旧情c报知遇之恩来救您呢。可惜啊,您舍其姐保皇位时就该明白,人情总有冷下来的一天。至于勾结么,这词有些过了,统领只是帮忙自己的亲外甥罢了,微臣不会让他知道您病的原因,太子殿下也不希望他知道。”
青丞心里清楚大势已去:“易容假/扮你引兰氏上钩的人可是楚妍?”
“是。”柳云坦白交代。
“养虎为患!”青丞目露寒光,“朕该在她决意嫁伏龙为妻时就除掉她!”
柳云拿出一颗药丸,双手呈上:“统领夫人和远嫁他国的细做相比,用脚趾也能分辨出哪个更好,何况统领和夫人真正两情相悦。陛下您也算一念之仁,足以叫微臣将这药丸做得甜如蜜枣了。”
青丞气得身子都在颤抖,拿起药丸:“朕问你最后一句,羽苍是从何时动了逼宫的念头,这不是他最不屑为之的行事吗?”
柳云面容冰冷:“从知道陛下命绻秀在太/子妃的补品中加入蓇蓉开始。”
青丞闭上眼睛将药丸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仿佛要记住这满口的甜香,然而入腹却是致命的毒药。
柳云抬手敲了敲门框,小孟立刻带着几名内侍进来。
“把外面昏迷的廖东抬进来,其余人全部清理掉。”
翌日清晨,女子的哀哭不绝于耳,一个个花样年华的美貌姬妾跪在紫宸宫,不知是悲伤床榻里昏迷不醒的皇帝,还是哀痛自己即将惨淡收场的结局。
宫贵妃跌跌撞撞而来,面色苍白地扑在皇帝身上:“青丞青丞你睁开眼看看我青丞!”
廖东一边掉泪一边道:“昨日刺客行凶祈煊殿,本以为统领前去万无一失谁知道c谁知道竟是调虎离山,这紫宸殿愣是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了!”
宫贵妃失声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谲儿在哪儿?莫离在哪儿?去,传本宫的皇子前来探望皇上!”
廖东为难地摇摇头:“今日一早太子就下了命令,除了诸位娘娘,谁也不准靠近紫宸宫,否则以逆谋论!就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