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夕变成了国中最尊贵的女人,也是那时候,身体才每况愈下我不喜欢宫廷,实在很不喜欢。”
青洛本想劝她,却忽然感到脖颈处一凉,几滴眼泪扎得他心上发苦,他揽着阮云萱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额际:“我们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
朱砂殿。
兰昭仪嘴里的布帛已被取出,此刻正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发呆。
宫贵妃好脾气地喝了一碗莲子羹,才道:“让浅言进来吧。”
兰昭仪一见浅言走进来,暗淡的双眸几乎瞬间迸出火来,张牙舞爪地上前撕扯。
宫贵妃一使眼色,立刻有两名侍女上去按住兰昭仪,浅言害怕地跪到宫贵妃脚边。
“娘娘!贵妃娘娘!”兰昭仪一边磕头一边道,“那凝碧珠是太/子妃相送!那诗笺诗笺是浅言从骊姬处得来,说是皇上喜欢的字体呀!臣妾无辜,臣妾冤枉!”
宫贵妃并不理她,只是命人斟了盏茶给受惊的浅言,浅言诚惶诚恐地喝了,复才平静些。
“本宫知道。”宫贵妃这才淡淡开口。
兰昭仪愣了愣:“娘娘明察,全是骊姬那小蹄子!”
话没说完,只见浅言死命地掐住自己的喉咙,浑身抽搐,挣扎了两下,倒地毙亡。
宫贵妃微笑:“昭仪,本宫已替你惩治了这吃里扒外的丫头。”
兰昭仪面如死灰,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旋即有声音从背后传来:“昭仪兰氏,因嫉妒成性,指使浅言造谣落药,又命冬蝉误导柳云,致使太/子妃小产,后因怕事情败露,私杀冬蝉,又致浅言绝望自尽,罪不容诛。”
兰昭仪不能置信地回过头,看着骊姬一步步走来:“你你们!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你们诬陷我!”
“诬陷?”骊姬冷笑一声,“宫人皆知你与太/子妃有过节,死的又是你贴身的两个婢女,你敢说你压根没存害人之心?那这是什么?”她将那段蓇蓉扔在地上,“我不过是想谋算掉腹中胎儿,让太子后继无人罢了,你却要一个女人终生绝育,我跟你简直不能相比!”
兰昭仪哀哭:“不是我我没有”
骊姬道:“不错,是我引你入局,可后来谣言四起之时,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反而变本加厉,这也是旁人能害得了的?”
兰昭仪哑口无言,只望向宫贵妃。
宫贵妃挥挥手,一个侍女托着银盘至兰昭仪面前,上有一条白绫和一瓶鸠毒。
兰昭仪自知已无生望,颤抖着拿起鸠毒,呆滞半晌,一饮而尽。
“骊姬,”宫贵妃摘下护甲,寸长的蔻丹红娇艳欲滴,“那包药粉可不是落胎那么简单,你想要太/子妃的命。”
骊姬狠狠道:“我想让青羽苍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宫贵妃抬眼看着她:“你打听到你哥哥的下落了?”
骊姬抿唇道:“兄长此刻只怕已凶多吉少。”
宫贵妃不动声色:“你如何得知?”
骊姬悲愤哀戚:“我母家的内应查探到兄长藏身之处,有六皇子的人把守,柳云曾在那里出入,不多时就听见我兄长的惨叫”
“唉”宫贵妃轻叹,“骊姬,你太沉不住气。”
骊姬赌气道:“娘娘既然不愿帮我,我只有自己动手,横竖一死罢了!”
宫贵妃莞尔一笑,眸中绽放寒光:“你以为本宫不帮你?冬蝉的尸体是怎么被丢在小石潭的,你就不想想?”
骊姬一怔:“娘娘一直在暗中看着?”
宫贵妃道:“你使唤陌生的宫女投毒不成,又收买冬蝉借刀杀人,这招做的还不错。可是你不想想,皇上和太子不是愚夫,他们能不察?再不让兰昭仪背上罪名,你可就悬了。至于那棵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