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破了胆,受惊之下差点哭出来:“怎么会你c你可看清了?真是冬蝉?”
浅言骇然道:“是婢子命冬蝉去探望太/子妃的,她c她此时身上那件衣服都和失踪前一模一样!”
兰昭仪面如纸白:“去把她弄出来”
“娘娘!”浅言不敢。
兰昭仪看着另外一名侍女:“你去!”
“婢子?婢子怕鬼啊!”那侍女也向后踉跄。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灭了浅言提着的宫灯,浅言立刻惊叫起来:“冬蝉你别找我啊!”
“住口!”兰昭仪又害怕又惊怒,忽然有袭白色的身影一闪,冬蝉的尸体被从小石潭中拎起,一瞬间像个提线玩偶般扑倒在兰昭仪脚前。
“啊——!”
凄惨惊绝的叫声划破夜空,沉浸在喜庆中的皇族都愣了一愣。皇帝挥手命乐舞停下:“是朕耳有异物吗?怎么好像听见杂声。”
宫贵妃道:“臣妾也听见了。”
玫嫔畏道:“挺尖利的呢,好怕人呀。”
骊姬冷冷道:“别是哪里的猫从树上掉下来了吧。”
“伏龙,”皇帝看向侧下里的禁军统领,“去查查。”
“是。”伏龙一抱拳,朝斜后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名护卫消失在夜幕中。
小石潭边,白色的身影渐渐现出容貌,柳云冰冷疑惑地瞪着兰昭仪:“没想到,会是昭仪娘娘。”
“你柳云?放肆!你c你竟敢对本昭仪不敬?”兰昭仪浑身抑制不住地哆嗦。
柳云冷冷道:“娘娘,这具浮尸已经死去数日了。”
兰昭仪惊恐地缩了缩脚:“你你害死本昭仪的婢女,该当何罪?”
“怎么,娘娘这么快就忘了,她是你害死的。”柳云眯了眯眼,“当日她谎称太/子妃在琉璃殿抱恙,阻我误了救治时间,那生生小产的冤魂,怎可能不来算账?”
“什么?”兰昭仪吓得打了个冷战,“胡说!本昭仪根本没指使过这样的事!”
柳云冷笑,眸中杀意蹿升,看得兰昭仪连连后退:“来人来人啊!救命!”
柳云望向她身后,淡淡道:“来的人,只怕才是要你命的人。”
兰昭仪回头,果然看见禁卫军赶来,不禁连声呼救。
原本大喜的夜宴变得肃杀寂静,禁卫军担心污浊龙目,遂寻来白布将浮尸盖上才抬至御前。兰昭仪被两个侍女扶着回来,哀哀地哭,一见到皇帝,才凭着一口攒了许久的气嘶声道:“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冷冷地看着,嘴角绷起不悦的弧度,他的目光从兰昭仪脸上掠过,深深一瞥白布。
兰昭仪霎时乱了心神,收敛恸哭。
“皇上,看来这是后宫的事。”宫贵妃端然欠了欠身,“臣妾治宫不慎,以致搅了六殿下的婚宴,望皇上先顾大局,待臣妾审明了,再向皇上请罪。”
皇帝摆了摆手,眉眼间流露出不耐:“朕才懒得管,你们自己理理这桩公案吧。”说完站起来看向青洛,“都移去琉璃殿吧,好好儿热闹热闹,朕老了,不跟你们这些孩子言笑了。”
青洛皱着眉起身抱了抱拳:“恭送父皇。”
四下里这才回过味来,也皆站起,俱言:“恭送皇上。”
兰昭仪知道皇帝这一走就再难挽回,遂一急,双膝跪地:“皇上开恩呐!实在是太子殿下的客卿用冬蝉的尸体惊吓臣妾,臣妾这才”
皇帝一怔,收住脚步:“羽苍?”
青羽苍闻言站出来:“父皇,柳云一向不爱热闹,儿臣准他留在祈煊殿,或许有可能冒撞了昭仪娘娘,但绝不会做出以尸体吓人的举动。”
皇帝沉思片刻:“伏龙,你可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