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洛眼眸中闪过冷芒:“开城佯败,让他们有来无回!”
青丞皇帝二十六年,北防一役死伤近万,然而其中七成以上的尸体是敌军c余下三成有守军也有死囚。安远将军苦守后佯败而引敌军入巷战,提早令百姓撤离到后方,命死囚假扮平民藏于城中各处协助守军突袭,备设火攻c水龙。然而水龙不是为了灭火,在敌军以为能够得救之时,却惊惧地发觉浇在身上的并非水c而是烈酒。当恐慌和煎熬笼罩了敌人,安远将军便率大军发起总攻,将番兵打得一败涂地c夺回城池,令其再不敢进犯。
“哎呀!真真绝妙的好计!”燕婉才听青羽苍念完信便拍手称快,“好个安远将军,须得如此,方显神威。”
青羽苍微笑着将信折起,不置可否。
轩辕晚晴扫过他的神色,薄嗔了燕婉一眼,燕婉吐舌,连忙一转身跑去给灯添油,只听轩辕晚晴道:“计是好计,只是太残忍了。”
果然青羽苍听后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以后再叫我念这些战场上写回来的信给你听,可不能够了。”
轩辕晚晴撅了撅嘴道:“好稀罕么?不过为何水龙里面是酒呢?用油不好么?”
“傻丫头!”青羽苍抬起另一只手刮她的鼻子,“北方苦寒,油若备在水龙里岂不是早就凝结成块?难道你要用猪油膏去砸死敌人?”
“噗”燕婉忍不住笑,把刚添好的油灯吹灭了。
轩辕晚晴大窘,脸上一红,倚进青羽苍怀中,撒娇道:“都是你,害得婉儿都笑我,我不依啊。”
燕婉轻咳一声,识趣地告退。
青羽苍在轩辕晚晴的额头印上一吻:“你是个女儿家,本来就不必懂这些,她笑你是因为她父亲曾征战沙场,她多少明白一点,但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然而我却觉得,夫人你可爱得紧呐。”
没旁人的时候,他们以夫妻相称。轩辕晚晴羞怯地埋首于青羽苍怀中:“又哄人了。”
祈煊殿外,燕婉刚打了个哈欠,忽见一白衣男子肃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由得把困意也惊没了,走近几步发现是客卿柳云,便嗔怒道:“站在这儿扮鬼吓人啊?”
柳云压根儿没理这茬,只冷冷道:“轩辕国地处西域,入冬更是风凉雪大,油脂会凝结成块一事,当真不懂?”
燕婉一怔,先是没反应过来,明白后脸上不由阵阵发热,恼道:“偷听人家小夫妻说话,这算什么?呸,伪君子。”
柳云冷笑,拂袖而去。
翌日朝会散后,皇帝召太子青羽苍至纳谏阁,大太监廖东备好了茶,带着侍卫c婢女退出去,关上门。
皇帝静静坐在铺着虎皮的龙椅上望着青羽苍,忽然开口:“青洛修北防c平番乱,功不可没,但朕却不能重赏。”
青羽苍脸上掠过一丝惊诧:“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道:“肃灏是你安排在青洛身边的?”
青羽苍脑子里快速过滤出这个人,正是当初青洛要他答应的两个条件之一——那个被调用的正六品侍读。
“是。”人,的确是他应允安排在青洛身边的,所以一旦出了问题,他责无旁贷。
皇帝微笑:“从前朕倒是看小了你的谋划心计。”
青羽苍皱眉低下头:“儿臣惶恐。”
皇帝温言道:“你并没有错,当初朕还担心你的善良无法驾驭太子之位,如今看来,倒不负所望。”
青羽苍心中疑惑,表面却不露声色:“敢问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微微诧异:“肃灏没另附一封密函给你?”
青羽苍摇头:“儿臣并没有接到他的信件。”
皇帝沉思片刻,将一封密函递给他:“不管怎样,朕看到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