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聆嫔笑米米地福了福身,这才袅袅娜娜地走了。
青羽苍覆着手,目光望向惊鸿殿,半晌,又举步朝琉璃殿而去。
径自绕至阡荷廊,恰碰上闲逛的柳云,把这事半玩笑着说了,柳云因问:“你不会听吧?”
青羽苍笑道:“我心中的人选是五弟和六弟,虽然他们都不是我即刻便能驾驭的人。聆嫔这番话也有些道理,但不是我的作为,四弟确有好处,可我担心北防一旦生变,他应付不来。”
“五殿下自然是好的,文韬武略又曾有帝紫从旁携带,但心不全在此c又不是个服从军令的人,反倒杂乱。更何况,几个月前的牵累,他与皇上之间的芥蒂未消,即便你去说,也不会轻易应了的。”柳云顿了一顿,“至于六殿下恕我直说一句,如果担心驾驭不了千里良驹而选择庸劣的驽马,岂不是得不偿失?六殿下自幼酷爱兵法,七岁机辩能让学士汗颜,骑射武功虽在你之下,可若论心计杀伐,你却远不及他。”
青羽苍心中赞同:“所以我正是要往琉璃殿去的。”
柳云笑说:“我与你同去。”
一行来到琉璃殿,青洛听说了太子的示下,内心欢愉异常,脸上却淡淡的c喜忧不表。其间大丫鬟惠儿带着几个小宫女来换过茶,因青羽苍为人向来随和亲善,便全都把不愿青洛北上的神态显在脸上。
青羽苍只当青洛也不想去,便有些自责自己的唐突,不想再为难他。反倒是柳云和青洛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一时竟说动了。
“二哥,我此番领命而去,只有两点要紧之处,你若答应了,我没二话,这就收拾行装。”
青羽苍听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即刻便道:“你只管讲。”
青洛道:“修缮北防的银饷之外,我另要五万两,不很多,你也别问我做什么。”
青羽苍干脆道:“好。”
青洛又道:“我还要调配一个人供我差遣——正六品内阁侍读肃灏。”
青羽苍沉吟片刻:“这也使得,只不过他是个文官,能帮到你什么呢?”
青洛说:“我曾经很偶然的得知,这人在兵法上也甚有见解,一个只拿供奉不做实事的六品侍读,太委屈他了。”
青羽苍点点头,没再追问,他现在只一心惦念北防有否异动c人民是否流离失所,恨不得自己去任这安远将军,守护一方百姓。于是嘱咐几句便和柳云离开,去拟圣旨。
却说六皇子青洛,原就对北方的烈酒甚感兴趣,既谙排兵布阵之道,又有争荣夸耀之心,早就觉得在深宫无法施展抱负,想去战场一展长才。此次青羽苍肯将“安远”的任务交给他,正恰恰合了意。何况,他还有一宗心事,单等着出头的机会方能实现,因此更暗下决心,要做出个大成绩来。
柔福殿中,聆嫔恹恹落子,贴身的大丫鬟绻秀略略抬手一挡:“娘娘,你要把自己的‘做活儿’给填死了。”
聆嫔一瞧,再提不起下棋的兴致,将手中磨砂的黑子一扬:“收起来吧,我也乏了。”
那绻秀乖巧地收了棋盘,又端了两碗菜来:“娘娘好歹吃些,这几日十顿里只有五顿动动筷子,整个人都清瘦了。”
聆嫔斜靠在美人榻里,眼皮也不抬:“你哪知道我的苦衷。”
绻秀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婢子怎么不懂娘娘的心?还不是为了安远将军的事。依婢子浅见,四殿下是西偏堂那一位生的,成日里修佛论道,得不了这个任也是好事。”
聆嫔眉心一蹙,睁开杏眼:“贱嘴薄舌的丫头,这等事也是你能编排的?”
绻秀知道她不是真恼,只说:“婢子是为娘娘开解,娘娘且想想,皇上连日来可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儿子?算来虽然清苦,总也安稳,倘若娘娘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