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都是假的。”

    楚妍不明何意，只低眉顺眼地应道：“娘娘说的是。”

    “伏龙看似生性洒脱不羁，可自小就被他父亲宠坏了，又在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掌握了禁军兵权，他本身的城府到底多深连本宫也估量不出，要获取他的信任更是难如登天，他在外结交的江湖豪杰全是生死与共过的。而你却”言及此，皇后微眯凤目，“你却一击即中，当真不简单，是吧？”

    楚妍浑身一震，忙伏地跪倒：“娘娘明鉴，婢子对统领仰慕已久，虽相识时日短，但在婢子心里，统领的一言一行举一动早就都刻画于脑海中，幸而获得统领垂青，不然楚妍就是老死也不会许人的，婢子对统领之心，天地为证！”

    “原来是两情相悦，”皇后挥了下手，“你起来，本宫不喜这动辄就跪的俗礼。”见楚妍起身安坐，面上的笃定之容隐隐有让人不愿再生猜忌之感，便道：“你做的糕点很好吃，本宫如今懒怠了，不爱弄这些，陛下的茶水膳食就暂且由你先照料了吧。”

    听闻“暂且”二字，楚妍霍地抬头，脸上绽放润红惊喜。

    皇后微笑：“总不辜负你这孩子的一片深情就是了。”

    “谢娘娘！”

    “行了，你去吧，本宫乏了。”目送楚妍告退，已然西斜的日头给天边燃起一抹绯红，那颜色像极了女子娇怯的脸庞，伸出手，遮了遮光，金华散在指缝间，依稀记得当年也曾与青丞相看两不厌，缓缓阖上眼，梦里又回到在一树繁花下起舞的岁月。

    霰矶廊，远远两道目光注视在楚妍身上，楚妍似有所觉，顺着河堰望过去，客卿帝紫的银色面具在粼粼水波的映照下泛着寒光。两人相距甚远，楚妍却仍是纤目一笑，微微福身，才朝着紫宸宫去了。

    风动，影婆娑，宫贵妃在帝紫身后绕出来：“从前到不曾注意她，如今竟也出落成一个美人了，也亏你想的这个好法子，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伏龙赶出宫去了。”

    帝紫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

    “美人计，”宫贵妃笑笑，“只能一击即中，否则让敌人起了戒心，反倒会成为掣肘。”

    帝紫相应不语，反而问道：“暝儿，你看她容貌身段乃至行事做派像谁？”

    宫贵妃眸中闪现一瞬讥诮，冷冷吐出：“毓绛雪。”

    “不错，纵然有三分的像也就足够了。”帝紫轻笑，“所以你还怕不能一击即中？”

    宫贵妃斜睨他一眼：“本宫只是好笑，竟连你也依宫中的传言行事。”

    “无风不起浪，更何况”银质的面具闪烁着锋利的光，“我们已经证实了这个传言并非虚假。哼，禁军统领爱慕当今皇后，也难怪青丞那老家伙会如此震怒。”

    宫贵妃勾唇敛襟，语调里透着一丝悲凉：“饶她再举世无双真绝色，如今也迟暮了，呵，我也是。”

    随着她转身，帝紫面具上的光也暗了下去：暝儿，再等等，很快你的儿子就是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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