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下时间呗。”
胡北原对他怒目而视。
“真的就是吃饭而已喽,我又不亏待你,小臂这麽大的濑尿虾,几斤重的越南蟹,你不喜欢?”
哼,鸟为食亡,也要看是谁投的食啊。
“不喜欢。”
“呀,你就是这麽刺刺的xìng子,”薛维哲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
胡北原决定不再理他了,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薛维哲看来真是闲得发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後面,像颗粘在衣服上的苍耳一样,甩不掉。
“小美人看起来不太开心啊,怎麽了?”
美你妹。
“你今天这样子,是出来面试的?怎麽,想换工作啊。”
薛维哲还在自说自话:“想跳槽的话,来我公司呀。”而後又意味深长地:“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想都别想。”
薛维哲笑道:“太伤人了吧,干嘛把话说这麽绝呢,我的公司有什麽不好啊。”
胡北原跟他说话就不用委婉了:“你这种喜好的人,我在你手下做事,我不放心。”
薛维哲愣了一愣,而後道:“这可没道理了啊。你不是一样跟周翰阳处得不错嘛。”
胡北原怒道:“你跟他能是一回事吗?”
“怎麽就不是了一回事?”薛维哲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我是吃ròu的,翰阳是吃草的似的。”
“那也没错啊,你跟我们就不是一类人啊。”
薛维哲愈发笑得开怀了:“你这‘我们’,指的是谁啊?”
“……”
“你有什麽东西弄错了吧,非要照喜好来分类的话,我跟翰阳,才算是‘我们’呢。”
胡北原瞪著他:“你什麽意思?”
薛维哲笑眯眯的,冷不防就伸手摸了他一把:“就是这个意思。”
周翰阳真是jiāo友不慎!!
胡北原没防备地又被同一个混蛋占了便宜,不免气急败坏,但还是不忘头等大事,冲回去公司,就急忙地去找周翰阳。
见他一阵风地杀进办公室,还关上门,周翰阳便从文件上抬起眼睛,叹气似的:“你不是请假了吗,又有什麽事?”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但每次在面对的时候,还是有点受伤的感觉。
胡北原暂时将私人情绪放到一边,来一本正经地跟他谈正事:“我觉得,你不该跟薛维哲继续jiāo朋友。”
青年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我知道你对那类人的态度,但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立场了,你也不需要隔一段时间就来向我强调一次。”
“不是的,我这麽说,是因为他在背後中伤你。”
周翰阳略微疑惑地挑起眉毛:“中伤我?”
“他跟我造谣说,你也是那种人。”
“……”
周翰阳看著他。
胡北原还在义愤填膺:“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种朋友,有什麽可jiāo的?”
“……”
“你说是不是啊?”
青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的身形在即将日落的光线里,有种意义不明的yīn影。
“是。”
“啊?”很久没听见他肯定他的意见了,这次未免太爽快了一点吧。
“我是。”
“啊?”
青年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胡北原对自己的理解力,突然有了种莫名的不确定。
“是……什麽?”
“薛维哲没中伤我。”
“……”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