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不快完蛋了吗?没看着这福王世子都打到这里来了。”
“嘘!噤声,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最多就是换个皇帝而已,还不照样有人在上头收税。”
朱干见时间一到,戏当然也要做全套,拿出临时所做的假诏,大声的朗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未纳忠言,致使言路蔽塞,谄谀ri闻,佞幸专权,贪官得志。赋税竭生民之财……当念太祖创业之艰难,凡我大明男儿,无论贵族平民,合忠义两全之烈士,纳四海勤王之师,天下藩王率兵勤王,兵进京师,歼灭激an党,安我社稷!”
这诏书在明白人眼来看来,就是彻彻底底的扯淡,不过却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掩耳盗铃,不止是百姓,更有某些官吏,所以这样的过场有用,朱干也不会那么迂腐。
“杀!”朱干拔出腰刀,在烈ri下,冷光森热,用力的插向天际。
杀字一出,刀斧手拔出犯官脖子上的令牌,鬼头刀挥下,一颗颗人头轱辘辘的滚落,每一次人头滚落,总会激起下边看热闹的百姓欢呼,声浪一次高过一次,直到最后一人。
“出征!”朱干骑上了一匹灰se的驴子,一驴当先的向前走去,没办法,可用的马儿实在太少,只得用来驮那些兵器装备之物。
朱干上辈子王牌特种部队出身,骑马自然不在话下,但他现在骑着毛驴也感觉挺自在,一来是自己的伤需要慢慢将养不适宜颠簸,二来他得要为下边的起个好头,同甘共苦。
京师三大营,从下诏开始之ri,到集结出征,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六十里路一共走了两天两夜,其中实在诡异,平稳的到达了涿州城,一路却没有遇见一个红衣贼,当然他们中的某些人也不希望遇见。
不到六十里的距离,走路最慢一天就能走一个来回,而此时朱干的效率就比三大营快了许多,从涿州出发,不到半天就已经到了京城脚下。但这一次他却并不是穿着红衣,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员外衫。
望着京城附近的繁华,朱干忍不住心中感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跟在朱干身后的余松,此时穿了一间蓝se的丝绸衫,做家丁打扮,异于常人的高大身材非常的让人瞩目,冷着一张脸,路人纷纷躲避。
朱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调笑道:“你在涿州城里,杀人可毫不手软的,别人都称你做黑面煞神,对你避而远之,你就是我说下的哼将,再看看高强,平ri里笑哈哈的,可是杀起人来同样狠辣,却一点也不招人嫌,是我的哈将,哼哈二将都齐了,摆脱,别这么严肃,你不这是在告诉别人,我们就是反贼吗?”
高强顿时自嘲道:“余松有余,高强不高,黑面煞神,红面魔王,哼哼二将,辅佐主公,一统江湖。听听这些黄口小儿是怎样唱我们的,好像是在唱大戏一样,我们都是读书人,如今和农民军一样都有了自己的诨号了。”
“这也说明了民心不是吗?大明享国祚三百年,人心思变,都以为改变一下就有好ri子,所以我们在涿州一动,天下云从响应,不过自古先贤就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量让百姓受苦,那就只得是挡我们路的苦了。”余松黑着脸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加入了红衣军,而不怎么适应圣贤书里的东西而一味板着个脸,还是因为本来xing情就如此,如今开了杀戒更加变本加厉。
“行了,beijing城看也看了,也该回去了。终究有一ri,我们会入主这里,最后的胜利者也只有我们,我坚信如此。”朱干啪的一声抖开了纸扇,走到一旁,从亲卫手中牵过一头毛驴,骑上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与beijing城擦肩而过,这一刻历史的车轮因为一小点的震动开始偏离轨道。
此时b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