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条好汉!不然呢,回头就别怪我再找你麻烦……”
咔!
陈安乐胖手一探,直接拎起崔克衣领,将他摔在桌上。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崔克这才意识到想错了,瞳孔慢慢变化,最后化成恐惧的圆环。
“陈,陈老,陈老师,大家都是做生意,我是龌龊了些,但……为了求财,也不要脏了陈老师的手吧?我,我就……”
这时,突然从外头传来声音。
“你在干什么?你把手放开,听到了吗?”
陈安乐回头就见几个警察快步走过来,这都是苦井乡派出所的民警。这边出事,就有人给派出所打电话,接到报警,他们很快就赶过来了。
毕竟这里离乡政府也不远,事情要是搞大了,派出所也要被批。
“你是什么人?这些人都是你打的?”带队的就是苦井乡派出所长陈天栋,三十六七岁的男人,瘦削结实,一脸精悍之色,一身警服更显干练。
等陈安乐松手,陈天栋就沉下脸。
这七八个伙计断手断腿的,还有屁股插了圆珠笔的,受伤可不轻,得安排救护车送县医院,光是乡卫生所顾不过来。
还有……
“陈所,您终于来了,这王八蛋不知是谁,上来就打人,咱们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哪经得住他这折腾,您瞅瞅,这里外的伙计伤了多少?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说着,也不知想到什么,崔克居然哭起来了。
陈天栋皱起眉,丰收渔业在乡里也是有一号的,这崔克跟副乡长还常在一块儿吃饭,只是……这人品性不好,经常喝花酒,喝多了还回家打婆娘,去年还有人举报,说他在酒里下药……想了下,他又瞅陈安乐,这胖子身手倒不弱,七八个壮汉就受些轻伤就撂倒了。
“你跟崔克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也就见过一面,吃过一次饭,被他下了药,骗着去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拍了几张艳?照,勒索我不给他低价卖鱼,就把艳?照发到县教育局里……”
陈安乐瞅了眼他:“我叫陈安乐,是上河村小学的支教老师。”
老师啊?陈天栋有点意外,还以为是外省的商人呢。
还是支教老师,那就有点棘手了。
“老师?我看是衣冠禽兽,小娜,陈所你知道吧?人家才十五,这姓陈的胖子就跟她睡了,你说这还算是个人吗?我找他说理,他还……他还打上门来了!”
崔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珠哭啼,弄得陈天栋心烦。
陈安乐却在想,才十五?那是吃了激灵发育的吧?那胸都快比香瓜都大了。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孩子都发育快,农村有些穷就不提,城里的十二岁一化妆跟二十一样的,一抓一大把。
这要不提,谁知道成年不成年的。
陈安乐终于开声了:“强?奸不强?奸的,这事找到小娜问个清楚就成了,我要告这崔克设圈套下药,拍艳?照,打算压低价格,这算是诈骗罪吧?”
没想陈安乐还懂法,陈天栋点头说:“算,不过你没被骗钱,那就不能立案,不成立。”
“你还想倒打一耙,大家伙看看,这外人欺负到咱们苦井乡人头上了,你们说还没天理没?”
没人搭理他,这乡上的人瞧这崔克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出来个能治他的,管他是外乡还是外省,要能扳倒他更好。
这苦井乡的鱼市买卖都被他垄断了,这乡里虽说穷苦,可河肥鱼美,本就指望这赚点钱,自打几年前崔克冒出来后,连单个人都不能在市场卖鱼,光这个,巴望他死的人都一大堆。
要不是他跟乡里的干部关系好,这早就有人告到县里去了。都怕他报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