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半截。
银龙湖的秘密要敞开的话,肯定得出大事,村里也不定得往湖里跑,下河村都说不准,一弄起来,那可没完没了了。
“我这天生的,”陈安乐胡说了句,“那鱼确定是新品种了?”
“嗯,做了解剖基因分析,说是鲥鱼的近亲,省农大的专家也纳闷,说是龙盘山跟长江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鲥鱼,这就更要研究了,”胡站长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样,“我跟他们说了,到时就让陈老师给他们带队……”
陈安乐像霜打的茄子,头低低的,心里很是不乐意,可又找不到法子拦住省农大的专家,毕竟是他让小蒋带去的,小蒋当时说要请省农大的专家帮看,他也没拒绝。
人家是帮你的忙,你总不能还说人家碍事吧?
在农技站说了会儿话,借了汽油锯,就跟胡春花回去了。
接着几天都在抓紧打鱼,晚上也住在龙头峰,在乡上请了几个挑夫,让他们帮着盖起了木屋。
马红梅抽着陈安乐空了,才跑过去说她也想盖个木屋的事。
“红梅,你要清楚,我帮春花,那是我跟她关系不一般,你这也要盖,那材料都是天生的,但工钱上……”
“我出,我出工钱,”马红梅那野香菇卖了,她也能分到万把块钱,都比她往时一年的都多了,“我请那几个挑夫,可是该怎么盖,还要陈老师帮忙,还有件事,陈老师,春花的黑鱼白鱼在哪打的?”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安乐这几天也想明白了,等那省农大的专家一来,银龙湖的秘密肯定守不住,光靠春花也打不了多少鱼。
“山上有个堰塞湖,叫银龙湖,马大爷都知道,我们都去湖里打的鱼……”
“啊!”马红梅惊道,“山上有湖?”
“还不小,明个儿让春花带你去吧,”陈安乐指着她屋后说,“你那头也有空地,盖木屋的事我帮你,工钱呢,你去跟挑夫他们谈。”
马红梅又激动又感激的握住他的手。
她忙活了半天,汗衫差不多湿透了,这个头又不高,一矮身,就瞧见两团白花花的东西晃在陈安乐的眼中。
她那肌色比马春花白得多,虽没齐晓丽那样白,可是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又荒了两年的田,没男人耕种,这握了陈安乐的胖手,心底也荡漾起来。
陈安乐说相貌嘛,最多能说平常,那地方的长处,马红梅也没见着,可是本事太大了,瞅瞅他一来龙盘山做的事。
先是让龙头峰这三家挖野香菇野菜,又教下河村的养禾花鱼,后者虽还没见成效,可大家都有信心,肯定是个来钱的活。
再又搞起温室种植,还发现了银龙湖,又搞起熏鱼的副业,就是在教学的本业上,他也是兢兢业业的。
就是胖一点,个头不高,这样的男人那也是村里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难道要学那齐晓丽,到县城发廊里做那种丑事吗?
这一想,心思就更活泛起来,要不是有春花,马红梅倒不介意做陈安乐的女人,反正丈夫孩子去世后,这两年她这心就差不多死了,要没陈安乐帮她,她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
思前想后,越想就越痒,那口枯井也起了水泡。
“红梅,还不想放手?”
马红梅一惊,才瞅见这手握着都老半天了,赶紧松开,又有些不舍的往陈安乐脸上瞧了眼,眼神对上,竟然还有点莫明的心慌。
“趁那些挑夫还没走,你跟他们谈工钱吧,我还有课,先回下边去了。”
瞅着陈安乐的背影,心头居然还有了些眷恋,轻抿下嘴唇,回头就瞧见马大爷在往这头瞧,忙低下头去找挑夫去了。
……
“李世民嘛,前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