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一直找不到好的货源?我这里有野蘑菇、地皮菜、蕨菜……”
“嘿嘿,死胖子,这才去多久,就想着发财了?”
陈安乐把马家的情况说了遍,那边也安静了些:“那家人真那么惨?你别唬我啊……这样吧,你先一样弄一点,然后发顺丰到这边,我让表哥帮你瞧一瞧,要是货实货足,那么,我就按市场价的一半给你……”
“你这吃得太狠了吧?”陈安乐皱眉说,“当然,不能让你们跟市场价一样,进价也没零售价那么高,你就给个八成吧……”
“七成,不能再多了,邮费也得占不少呢,一斤都得二十块钱,你算算吧。蘑菇就六十吧,地皮菜、蕨菜你要能弄干了,发物流的话,邮费也能省不少,这些就二十一斤,怎样?大家都是老同学了……”
陈安乐捂住手机,问了马春花的意见,答应下来。
这些都是树林里随处可见的东西,就拿那地皮菜来说,下一阵雨,随便一条岩石缝里就能长出上百斤,要是算上整个龙盘山,上万斤都能有。
就是难挖一些,都是贴在岩石上的,越是险恶的地方越是多。
这还得在雨后挖,等太阳晒个一两天就晒干了。
蘑菇也有很多,也是村里的人才能分辨哪里是有毒的,哪些时无毒的,都是小伞蘑菇的多,也就是可食用的无毒蘑菇多。
上河村都是拿来做炖菜或是黄焖鸡的,不是东北,没做小鸡炖蘑菇的习惯。
可谁都没想过拿来卖,特别是那些野菜,满地都是,也没哪个看得上。
马春花也想不到城市里的人会喜欢吃这些,一听能卖二十一斤都惊得张大了嘴。
“你先别告诉村里的人,回头先挖一些,我拿着寄回丰林,要那边认可了,你再挖。”
马春花点头如捣蒜,看陈安乐的目光又多了一分的崇拜。
“回去看看你爸吧。”
回病房,苏淑娣也回来了,一问,她原来做的散工是在县城一家裁缝铺子做些针线活。补个裤子衣服,巴掌大的拿一毛钱,做件衣服拿五块钱。
马二宝身上的补丁都是她打的。
苏淑娣听马春花说二宝的食宿费是陈安乐出的,就握住手使劲的感谢,还说以后有钱了再还给陈安乐。
“都不是什么大钱,大婶就算了吧,”陈安乐笑着摆手,“我刚跟春花把挖蘑菇和野菜的事跟我丰林那边的朋友联系了一下,这要有准了,到时马大伯让春花带着去大城市看看腰伤,说不定能治好。”
马大伯浑身一震,吃惊的说:“我这伤还有治?”
“我刚看了说是难治,但并没说不能治,我估摸着要是大城市做个大手术,不定能治得好。但这钱说不得就要十万八万的了,先得把钱攒到了再说吧。”
“是,是。”
眼见下辈子就要在床上渡过,一下有了转机,马大伯和苏淑娣都是激动万分的表情。
“难得来一趟县城,你跟春花去逛逛街吧,这里有我呢。”
缓过神来,苏淑娣突然说。
陈安乐和马春花都有些不自然,马二宝拉着姐姐的手:“咱们逛街去,胖子,你也来吧。”
等他们仨一走,苏淑娣就说:“你瞧那个陈老师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说春花和他?”马大伯一惊,就摇了摇脑袋,“陈老师是城里人,怕他瞧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吧。唉,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州里做事,瞧了好些城里人的白眼。再说,他年纪也稍微大了些……”
“大些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伍家那小子掉山沟里后,这村里村外都叫咱春花什么,她还想嫁村里人,人家都不敢娶。那陈老师胖是胖点,可胖点怕什么,年纪大更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