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二楼的人被官兵撵了下来了,除了花容失色的荣夫人外,另有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来岁有些微胖,女的稍微年轻些,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蜡黄肤色和浓重眼袋。
从下了楼之后这两人便是面如死灰的模样,跪在地上都快把头埋到膝里了,此时刘娘子跟那两名丫鬟也被官兵给扣下,和她们跪在了一起。
而那位荣夫人,虽然没有被官兵逼跪,但是当她行至门口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官兵用刀给叉了回来。
左妃和李不凡还站在柜台边,荣夫人强撑着胆子喝问道方松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不过出来买盒胭脂,你们为何不让我走?”
没有人回应她,她喊得更加歇斯底里,全然没了来时的高冷气质。
李不凡轻皱了眉,“别看了,走吧”,边说边携着左妃往外出,偏她还频频回首,好似恋恋不舍的模样。
荣夫人在呼喊门外下人无果后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凭什么他们可以走我不可以走?我夫君也是朝廷命官!”
方松魄终于忍受不了,厉声喝道:“来人!去请宗正少卿!”
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应答,之后便是踢踢踏踏一队人马离去的声音。
荣夫人渐渐低啜起来,而跪在屋中的刘娘子又突然哭喊了起来,对着即将迈出门槛的左妃哀嚎道:“夫人饶命啊,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奴家给您赔罪,求公子夫人绕过奴家吧,奴家给您磕头了”
在刘娘子看来,今日这一场灾祸十有□□是因为她得罪了这一双贵人。
身后传来擂鼓般咚咚响的磕头声,成功地令左妃顿下脚步,李不凡危险的眼光扫了回来,被他眼刀子一射,士兵们连忙将哭喊的刘娘子给制服住,嘴里塞上布团,彻底安静了。
左妃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看向李不凡,这种以强凌弱的行为,不大好吧?
李不凡眼神安抚她:不关我们的事。
此时二楼又二楼蹬蹬蹬地跑下来了好几名官兵,端着几只大小不一的木盒,朝方松魄回道:“启禀大人,属下在楼上搜查到了禁物”
房间里的哭闹声瞬间停了下来,方松魄扫视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多言,只语气平静地吩咐道:“封锁店铺,将证物全都带回刑部,还有这一干人等,收监”
这群人雷厉风行地就解决了事情,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和左妃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回到清塘院,左妃连忙屏退了丫鬟仆人。
坐在软榻上的她,好奇心早就已经控制不住了,问向对面正在沏茶的男子:“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官兵出现?”
“那是刑部的人”,李不凡简短地回道,想想又觉得不妥,这样的回答左妃定然是不能满意的,于是他斟酌片刻又补充道:“是我给他们放的信号,让他们进来的”
左妃果然面色由阴转晴,朝他凑近了些继续追问:“你是在后堂发现了什么吗?可是不对啊,那些官兵不是从楼上找到的罪证吗?”
胭脂铺的后堂就只有厢房,李不凡待在厢房,怎么能知道二楼的事情呢?
像是看懂了左妃的眼底的疑惑,李不凡嘴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身在后堂不假,但是楼上楼下的任何动静也都逃不出我的耳朵”
左妃愣了愣,可能是古代木质建筑的隔音不好?
“那你在后堂听到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二楼安静的很,荣夫人上去之后,几乎没怎么说话”,李不凡回忆着那简洁的对话内容然后细细的讲给左妃听。
当时荣夫人上楼之后,只有那男子说了句:“夫人稍等,冷香丸马上就制成了”
接着就是药物研磨,搅拌,捣碎之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