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鲜有人会祸及对方祖坟的。
“你……你……”字字诛心,连番的冲击下,木家老爷子艰难地抬起手臂,干枯的手指在虚空中指点,终于什么都没说出来,监控器发出尖锐的报警声,急促地划破了病房的宁静,整夜都职守在附近的警卫涌了进来,然后是神情慌张的医生护士冲锋一般地冲了进来。
所有人都对病房中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大学生而诧异,却没有人多问,木家老爷子既然没有发话,显然是默认了她的存在,哪怕有再多的疑问,所有人也只能将这些疑问烂在肚子里。
“没有什么事,不要刺激老人。”军分区医院的院长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心电图,松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随后和所有的医疗人员与警卫一样,退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至始至终,陈颖都只站在窗前,眼神怔怔地看着外间的夜色,没有去关心被像国宝一样伺候着的老爷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被陈颖称之为二叔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神情惶恐,过了很久才忐忑地说道:“爸……我来了……”
曾经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最爱哈瓦那雪茄的木家二公子,满脸的汗水,显然过来的时候赶了不少的路,一刻都没有耽搁。
事实上从挂上给自家老爷子通话的那个电话以后,他就紧急地赶往京城,不巧飞机晚点,等他到了京城的时候,自家老爷子已经到了环海,再次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却还是晚了几步。
“二叔,你是大功臣啊。”陈颖转过来,脸上挂着笑容,却说不出的阴冷。
环海事情被这个二叔接管还是其次,她实在无法认可对方操纵的招待所那桩命案,二十多条人命翻手间就被化为了灰烬,这种冷血,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让她出离的愤怒。
如果是以往,或许木建功还会拿出长辈的身份训斥一番,问题是现在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这些小小的挑衅。
“跪下!”木家老爷子根本没兴趣理会小辈之间的矛盾,厉声喝道。
“爸……”木建功挣扎着,说到底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也要些脸面,不过也知道自己捅出了多大的漏子,说起话来底气非常的不足。
木家老爷子根本没有说二话,眼睛瞪过来,木建功顿时觉得膝下一软,啪地就跪在了冰冷地地面上,垂着头,根本不敢再出声为自己分辩。
“你要脸?我还要脸呢!整个木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木家老爷子支起身子来,根本没有给自己的儿子半分好脸色。
陈颖站在窗前看着这爷俩,眼神冷然,抱着胸仿佛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挖祖坟,你能耐啊!你他妈的,你怎么不直接把老子给气死啊!”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古旧的金属,直接扔了过去。
古旧的金属大约巴掌大小,材质非金非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白炽的灯光下黯淡如同破铁,岁月在上面沉淀出痕迹,摩挲出细细的纹路,却偏偏不见锈蚀过的痕迹,显然非比寻常。
木建功跪在地上,连忙弯腰捡起这块金属,翻转过来,正中镌刻的符号正与环海新城出土的那尊青铜方鼎正中的某个符号相同。
不仅仅是木建功认识这个符号,就是陈颖也同样早就将这个符号铭刻于心,可以说木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对这个符号熟悉无比。
当代或许没有贵族,没有门阀,没有世家,然而千年以降,终究还是有些家族残存了下来,虽然早就不复当年的荣光了,然而某些辛密和规矩却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木家正是其中之一。
比起诗书传家几百年,而从未露过败像的翦家,木家表面上只能算是新贵,然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