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轿车慢慢蠕动到市委市政府门前时,只见大门正前面有一大棺材挡在车前,再不能移动得半步。
有人见是东州的车牌号,就大喊:
“省里大官的车!”
“省里大官的车,不让他走!”
这一喊不要紧,那些正趴在棺材前的死者家属,一下子掉转头,跪在秦副省长的车前,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大声鸣冤。
成浩隔着车玻璃往外一看,这些跪在车前的人个个披麻戴孝,痛哭流涕,凄惨之状,不忍目睹。
旁边更是站满了议论纷纷的农民。更多的是给那些跪在地上哭的人助威,大声呐喊着,指责着,形势混乱不堪,令人难以控制。
公安人员拿着高音喇叭,大声安抚人们不可冲动的劝解声,终是不能止住沸腾喧嚣c群情激奋的人群,局势已经向不可调和的方向发展。
秦副省长走下车来。成浩也跟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死者家属一下子围拢住他们,大声喊冤。旁边的人更是叫喊着难听的话。
几个公安人员赶紧挡在秦副省长和成浩面前,以防这些家属失去理智做出过激的行为。
成浩见走脱不得,他从一公安人员要来高音喇叭,纵身登上了秦副省长专车的车顶,用高音喇叭大声喊道:“各位乡亲,各位老乡!请安静!安静!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成浩的声音本就很大,再经扩音喇叭一扩散,震耳的声音倒一下把喧闹的噪杂声给止住了。
正在哭的死者家属也骇得止住哭啼,瞪着眼睛看着成浩。
周围的人更是张着嘴,惊看这个车顶上的小伙子,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
“乡亲们,容我说两句行不行如今阳发生了如此令人气愤的伤人事件,我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既愤慨,又痛心!
"愤慨的是在如今明法制的社会里,竟出现野蛮暴力事件;痛心的是这位大嫂才刚十多岁,就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走了。
"她带着无尽的遗憾c无比的眷恋,又带着无法言说的痛苦离开了人世。
"因为她牵挂她的父母再无人孝敬,她的只有岁的孩子,从此成了失去妈妈的孩子。
"这位大嫂如今正是家里的顶梁柱,也许她的家正等着她走街串巷挣来的一点钱买米面下锅,也许她有病的亲人正等着她那有限的钱来买药治病,也许她正在拼命赚钱来积攒女儿下学期的学费她的突然而逝,令她这个幸福的家庭突然天崩地塌一样,走进了无边的黑暗。
“对这晴天霹雳一样的沉重打击,她的家人痛苦,亲人悲伤,她的族人村人更是愤怒!
"你们来到阳市委市政府讨个说法,这是一点也不为过c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对你们的这种行为表示支持。你们能有如此大的勇气来这里讨公道,这说明我们的老百姓都是有善良之心,正义之举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成浩感情充沛的讲话,令闹事的群众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如听说书一样,目不转睛地听成浩继续说下去:
“实不相瞒,我如今虽是省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员。但我也是从苦日子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在我很小时,我爸爸所在的工厂倒闭,没了工作,我妈又是一个农民,根本就没工作。
"为了生存,我妈在我还不会走路时,就带着我蹬着轮车,沿街摆摊赚些辛苦钱,维持家里的生计。
"我妈常说我一岁就会站在轮车上吆喝着卖东西,两岁就会蹬轮车。
"所以我的最早的记忆,就是我弱小的身体在前面拼命地蹬着轮车,我妈妈在后面则黄汗流满面地推着,跟着小跑着。
"那种日子回忆起来是心酸的,是令人终生难以忘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