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顶的小盼头翻天倒海地惊叫起来,头上面的椰青一下子被摇得跌散落地。小盼头瘦小的身子承受不起巨人如此剧烈摇晃,马上镇静起来放开摇摇yù坠的树干,脱手筋出一个车轮翻,双手抱膝,在巨人头上凌空旋跃。
她心惊,却乐乐道:“野林遇巨人实在太刺激了,回去定要告诉大伙们才行。”她一路飞速穿出树林,逢障即跃,路上滕乱的草木不断在眼前移动,耳边风声飒飒爽然。偶尔,一个黄衣少女突然在前面横倒草丛里的大槐树旁蹲起,小盼头煞不及奔跃似飞的脚步,二人猛下迎头撞击,双双翻滚倒地………“哎呀…疼死了我…你脑子有毛病啊?跑这么快干嘛?…”
小盼头的瘦小额头红肿了一大块,对着该少女捧住脑袋咿咿囔疼道:“哎呦……子簪?怎么是你呀?…”她师姐几乎被她撞歪了纤纤尖瘦的下巴,柳眉苦皱起来,忍不住朝她师妹专捣蛋的脸皮痛捏一番。“师父回来了吗?你刚蹲在树边干嘛?难道…内急?”
“急你个头!快帮忙捡回地上的蘑菇,老是像只盲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迟早你气得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小盼头色色地盯着自己师姐蹲下身子捡菇入篮筐时候不慎从领口内泄出的春光,洁白得让人眩目,满盈散发住少女独有的娇芳。子簪仅比过海年大一岁,莫论身材相貌已经比活泼好动的师妹雏菊早发得亭亭玉立,二人xìng格也相反,子簪偏向娴静。
捣蛋的假小子不由勾搭起师姐香肩格格笑道:“师姐别生气嘛?你人比花香,吸上一口连处男也站不稳呢?何况神仙?哈哈…”
薛子簪把心思放在分辨菇类色泽上,有dú的菌类千奇百怪,在阿里山下农户长大的她只要拈来分辨伞顶色彩和大小,接着凑近一嗅便晓。倘若论起越dú越艳的菇菌不知有时也与人相乎?
现代入门习武并没太多清规戒律,至于「中华国术堂」门规也并不算过分严厉,历来只有一条合情合理的戒规,竹、兰两门弟子及掌门每个人必须谨守:一、三十岁前不许嫁人;二、不可未婚先孕。两者犯一,皆当即被驱逐出师门,不得再返。
梅雪师和满菊在警校职教训练的多数是投身警界的fù女,由于成年人骨格定形后不如少女体cāo队般的柔软,半路出家想深造武学奇艺的人往往难成也正是这个原因。
「中华国术堂」百多年以来在鉴国社的鼎力支持下,建立得有声有色,悉心栽培的警界精英人才辈出,当然自有她的成功道理。
别忘了主题,那两个臂旁挂着‘特级’字样的龙厨今回要搞‘叫化鸡’。小女孩俩正想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尝尝那两个平时好食懒做的官家二少爷的厨艺,若是难咽,也有清水炖蘑菇垫底补救补救。她俩互相望了几眼,忍不住格格而笑,林内远处忽闻一阵鸦雀惊涛,小盼头霎时回头往后方一望,心有余悸间,便带着子簪师姐急促起脚步。
如果将一只活鸡不是先割颈放血就直接扔进烧开的热水里烫泡拔毛,是何其残忍的一回事?煮食、耕作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生存技能,后者现今可免,有钱请得起心水保姆连泡碗速食面也可以找人代劳,逢换下脏衣服便拿去洗衣铺,或者可以学习曾上过某报纸头条的大学生一样打包整年未洗的脏衣服寄回家乡给娘睹‘袜’思情。
“似乎经过长久压抑的感情确实需要一个宣泄的籍口,我曾几何时坚强守望住你哥俩是一个连杀鸡也不敢的花花公子,‘多情喜兮放下宰猪刀,闲来无事打魔兽,改行捉弄女孩就满足’。和其他二世祖一样一心就想着怎样才能成为‘yín民为我,我为yín民’的大色狼。”
薛子簪听完小盼头这样对手忙脚乱起来的他们哀怨道。落在锅里的鸡垂死争扎着,她望着满地零散的鸡毛,声美柔柔道:“是啊,如果连‘叫化鸡’也搞不好,你们老爸破产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