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健听完整个人恍如突然被人对准心脏猛开一qiāng一样，死寂般崩毁、恍惚、无神……悲痛yù绝过后，他含住满眶热泪紧紧咬满脑血齿，沉沉默默地回到了老五身边，以往每个与这位如父…亦师…如哥…幻友的老五感恩相处的回忆片段，总像千针万刺一样扎进他脑袋……

    当正想给唐华山打电话时，他的话音却忽而出现在身后。一下扭过头，见到他摸住自己伤患未愈的左边屁股，在女友搀扶下，挺住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他终于肯将过去发生的所有事告诉陆健：“他叫莫尔奇，是泰国一名重量级冠军拳手，既是泰非混血儿，不单止擅长泰拳，更有一副黑人天生运动细胞，几乎打遍全国没有一个是他对手。一年半之前，他来过一次香港，指名道姓要挑战我们苍会贺一，还扬言要打败香港每一个活跃于地下挑战赛的拳手。你我都从未见到过的贺一，他zhēn rén到底在哪里没人会知道。那时候我正犯了案，跑路逃到了台湾，没想整个被瓦解多年后的苍会竟然会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止老五……或者这也碍于他当年好事多为。”

    “老四呢？老四在哪里？”陆健急不及待地问。

    无奈，答案会更加令人痛惜，华山道：“出来混，哪个会有好下场？老四也不一样，以为全家移了民就能过上安顿好日子，谁知…他以前和别人结下的恩恩怨怨，却一笔过拿他全家来清算……自始之后，再也没人知道他下落。”唐华山说到此时，却苦笑不停……但话再也讲不下去了，暗暗掩盖起眼泪，头默默底垂。

    钟爱美看见后，放下了和忘拳正玩着的皮球，默默地看着她油然yù泪的男友。

    “你也是，是时候该为自己着想。结了婚就收手别干了…”眼看华山沉默不语。陆健便伸开双臂，开怀忘然地搭起他和老五的肩膀，忍泪咬字地讲：“我们…兄弟俩当初走投无路，一起投靠到老鬼门下，他是怎样折磨训练我们，而老五又是怎样待我们？我俩的年纪比起他们那辈人足足小了七年有余，谁都瞧不起我们两个黄毛小孩。当时只有…老五，只有他会像亲哥哥一样去看待关照我们，我和你被常被老鬼鞭吊时，是谁带饭给我们吃？是谁偷偷带来被子给我们盖？是谁在最后紧急关头放过我兄弟俩一条生路？虽然当年我们是按比赛得冠的先后顺序来排名论辈份，但我从来都当老五是我们大哥……”陆健说的话，句句狠狠敲打在自己和唐华山心胸之上，而陆健为老五报仇的心也渐渐萌起，只要打赢了莫尔奇，不但赢得一批赈灾用的奖金，还能替老五一雪前耻，来跟他赌一场生命中最大的拳赛，陆健此生再无堪已。听完陆健的想法后，唐华山却狂笑道：“别说我骂你天真，你凭什么？他曾经当着我暗派去买起他的刀手前面一拳打破一头大象的肚皮，你呢？”

    陆健暗笑无语，接着站起来向忘拳招手道：“过来…”忘拳战战兢兢地走到陆健面前，陆健便双手抱起他问：“告诉我，你爸爸是个什么人？”

    忘拳回答：“爸爸是个拳击手。”拳击手正是陆健想要的答案。

    “放开他！别教坏我儿子…”此时老五的妻子忽然一路气愤地从后面跑来，接着从陆健手里抢抱开自己儿子，未及转过身时，陆健竟对着她们的不安背影指向瘫痪在轮椅上的老五，说：“阿嫂，我知道你恨五哥当初抛下你母子俩不管去打比赛，还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一个永远坐在轮椅上的植物人。他是没尽到做一个丈夫、做爸爸的责任，不过你可别忘记他是一名拳手，由你认识他开始已经是，身为一个站在擂台上面的拳手他没有辜负到他自己最大的光荣。请你原谅五哥当初会做出这个决定…”

    第十五章     风中之烛女

    说着，陆健又走到孩子面前，用手轻摸一下他的头发，感概说：“你永远是你爸爸心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