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降罪!”
“寒刹?”还是第一次看到属下失手,青王诧异地脱口,“怎么会?连你也不是对手?”
“来的似乎、似乎是剑圣门下。”寒刹回忆对方的剑法,断断续续回答,“恕属下无能。”
“剑圣门下?”青王愣了一下,失惊,然而毕竟精明,脑子一下子转了过来,“难怪!原来夏御使身边的影守、就是剑圣门下――难怪太师府这么多年都奈何不得他!”
他回头,让受伤的寒刹站起身来,问:“那么,他们为何而来?应该不是要杀御使吧?”
“不是。”寒刹摇头,禀告,“他们身上没有杀气――口口声声只是要见御使一面,特别是那个女的,一直在哭。”
“哦……”沉吟着,青王问,“没人能拦住他们吧?进去了没?”
“没有。被拦住了。”寒刹顿了顿,眼里有一种奇怪的光,回禀,“青璃夫人站在门口,用匕首指住了自己的咽喉,死也不让他们进去。”
“什么?”连青王那样的枭雄都一惊,脱口,“璃儿疯了么?见一面又如何,反正那小子已经快死了。”
“夫人拿匕首抵住自己咽喉,厉声说对方如果敢进去一步,她就自刭,一尸两命……那种眼神……”寒刹不知该如何形容娇弱贵族女子身上那种可怕的气质,顿了顿,继续道,“来人仿佛被吓住了,不敢逼近,就在那里僵持着。”
青王沉默了,仿佛在回想着多年来关于章台御使的各种资料,一一对上目前混乱的情况。半晌,终于缓缓道:“本王明白了……想不到那个慕湮姑娘,居然是剑圣传人。”
“应该是。”寒刹低头,回禀,“好像御使在房里唤着一个名字,便是阿湮……”
“这样啊。”青王轻轻击掌,却仿佛对目前混乱的情况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转来转去,又回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真是不明白,女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僵持中,院子里初春尚自凛冽的空气仿佛结了冰。
看到贵族夫人这样疯狂的神态,尊渊打了个寒颤,然而却也是无可奈何――青璃的刀子抵着咽喉,只要稍稍一用力便会穿透血管。连他都不敢造次,生怕酿成一尸两命的惨剧。
“阿湮……阿湮。”然而,尽管外面的御使夫人如何激烈捍卫自己应有的,里面弥留中的丈夫还是唤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奄奄一息、却不肯放弃。
那样的呼声仿佛利刃,绞动在两个女子的心里。
“求你让我进去吧……”慕湮脱口喃喃道,然而一开口就是一口血冲出,眼前一黑,尊渊连忙扶住她。
“不可以!”青璃却是绝决的,几乎是疯狂般地冷笑,仿佛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报复机会,恶狠狠地,“你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想见到他!再也不要想!你的夏语冰,几年前就死了!”
仿佛是为了斩断慕湮的念头,御使夫人冷笑着,开口:“你还以为他是五年前那个夏语冰吧?你知道什么!他早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夏语冰了――他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结党营私、草菅人命……他做了多少坏事,你知道么?”
听着御使夫人将丈夫多年来所做的肮脏事滔滔不绝地揭发出来,慕湮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说不出一句话。
“哈哈哈……那样的夏语冰,你憎恶了么?你嫌弃了么?那天你识破他真面目后、想杀他是不是?”青璃大笑起来,得意地看着慕湮,忽然间不笑了,微微摇头,“你的那个夏语冰,早已经死了。你不能爱如今这个已经变质的语冰,他是我的……绝对不让你再见他。”
御使夫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近执迷的坚定,不动摇地喃喃。
慕湮看了青璃很久,仿佛第一次从这个贵族女子脸上看到了令她惊诧的东西,她微微苦笑起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