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咧嘴一笑:“闹个狐狸精就好了。”
大嘴嚯嚯傻笑,对猴子说:“闹你个死色猴,闹你个精尽猴亡。”
猴子着脸乐:“精尽的可以,人亡就不必了。”
刘最chā嘴更正:“错,是猴亡!”
猴子笑:“他妈的,还美猴王呢,哈哈……”
“哎,对了。”大嘴打断猴子的笑,说,“明天有个业务,要送去G县,去的时候有家属随行,回来就空了,你们谁想一起去?”
“我是肯定去不了的。”刘俊说。
“明天我单位有事,我也不行。”我说,主要是我也不太想去,G县我去过好几回了,没什么意思。
就剩猴子坐在一旁没吭气,大嘴看着他,问:“你呢,去不去?”
猴子做考虑状,捏着下巴上两根须说:“G县啊,有点近啊,没什么太大意思……”
“你小子还端起架子来啦?”大嘴说着,隔空对猴子撩起一脚,拖鞋飞出,直奔猴子面门。
猴子躲闪不及,哎呀一声,接着连身怪叫:“不得了,中鞋啦中鞋啦!”
中鞋啦!
中邪啦?
后来我们骂猴子,嘴臭成猴子这样,实在难得,好话说什么没什么,倒霉的话一说一个准。对此猴子表示无辜,他解释说:“我明明说得是中鞋啦,你们非要怪我说的是中邪啦,后来出了事,就怪我乱说话,好吧,就算喊个谐音话也会触霉头,那归根究底,这鞋(邪)也是大嘴他放出来的,对吧?”
“对个屁!”大嘴说,“要不是你个臭嘴巴一口一个中邪啦,我们哪会撞邪!”
“我说的是中鞋啦!”猴子辩解。
“你还敢狡辩,兄弟们,上!”大嘴一挥手,我们蜂拥而上,猴子yù逃无路,惨遭群扁。
当然这一切,是有原因的。
事情是这样的:
第二天上午,猴子随大嘴去了G县,送妥业务后,两人在G县县城吃了顿午饭,饭后看看时间还早,猴子提议四处逛逛,大嘴没异议。两人一逛,就逛到了台球室,打了十几轮出来,已经快三点了,两人这才跳上车,踏上归程。
进入山道后,路上便有了雾气,起初雾很淡,像薄薄的一层纱,可越往山里走,雾气越浓,渐渐地,雾已经完全遮掩了公路,从车里往外看,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可视度不足十米。
大嘴把车速放到了最慢,车子几乎是在路上一点点的往前爬。
猴子看着窗外,忍不住嘀咕:“这雾怎么能浓成这样哦。”
大嘴全神贯注的开车,没说话,猴子伸手关了音乐,把收音机拧开,边调台边自言自语:“看看广播jiāo通台里有没有说这个雾。”结果调完了所有的频段,却没收到一个台,只听到吱吱唧唧的电波杂音。
猴子纳闷,问大嘴:“哎大嘴,这收音机什么时候坏了?”
大嘴飞快的瞥了眼收音机,说:“没坏啊,怎么,没台吗?”
猴子拨拉着调频键,说:“是啊,收不到一个。”
大嘴没在意,说:“那估计坏了吧,有些日子都没听了,回头去看一下。”
猴子关上收音机,重新打开音乐,放低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雾越来越浓,大嘴的车越开越吃力,开始还能勉强看清几米内的路况,到后来,竟连挡风玻璃外的路面都看不到了。大嘴刹了车,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盘,骂了声艹。
这是什么鬼雾,雾灯都照不透。
“干吗停下来?”猴子半躺在座位上,勾起脖子往左右看了看,显得有些迷糊。
“这样子还能开吗?”大嘴指指窗外,说,“再开,怎么滚下山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