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梢洒在漆黑的地面,仿佛地上落满了稀碎的钻石,煞是好看。
若是搁在平日里,安以绣只会觉得这是美景一副,可如今的她完全没有任何欣赏景致的兴趣,甚至连一分困意都没有。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赶紧赶到北魏。
中途饿了便去一旁的包子铺买些肉包子,狼吞虎咽不等仔细嚼嚼就继续赶路。
五天五夜,没有一天睡过觉。
但她到底不是铁打的身子,何况生过那两个小包子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就越来越差,这么熬下去,也觉得有些吃不太消。
在她快要昏倒的前一刻还是决定找个客栈睡一觉。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沐渊白已经是昏迷不醒,倘若她倒下去了,那她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或许也是因为太缺瞌睡,她居然一觉睡了一整天,再次睁眼,又是一个天亮,她揉了揉眼睛,收拾行李继续赶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这阵子赶路的时候,身后有人在跟着她,可每当她停下来回头看时,身后又没有任何可疑人,最后将这一切都归结于她太累导致的幻觉。
来到北魏,安以绣骑在马背上呆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既然那封信件叫她到北魏,那应该会有人在暗中跟踪她,有可能她这些天察觉到有人跟踪,并不是错觉,而是给她信件的人在一路监视她的行踪。
想到这里,安以绣停在原地四处看了一圈,周围的百姓都在忙碌,看不出一丝异样。
她翻身下来,拉着血缎在北魏里慢慢的走着,她相信,那个让她来北魏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她的消息,并且出现在她面前。
突然,身边突然刮起一阵剧烈的狂风,眼前是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站在她面前。
看这个黑衣人身上的服装,明显和之前在王府里的黑衣人是一模一样的款式,看样子就是他们的主子用团团引诱她来北魏了。
看见安以绣眯起的双眼,前来通讯的黑衣人只觉得浑身一颤,这北平王妃一看就不是善茬,为什么这个任务要分配给他?
安以绣拿出匕首,几乎这样忍耐不住的将这个黑衣人了结,但他是带她去找团团的线索,她只能暂且留着他的性命:“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黑衣人只觉得围绕在他身上的杀意瞬间退散,偷偷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是。”
说起来,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个女人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带入北魏皇宫,就算是她现在要杀了他,他也不敢做任何反抗,还好,她算是放了他一马。
因为黑衣人没有骑马,安以绣便将血缎的缰绳拴在驿站,给了驿站的老者一锭银子:“老人家,请务必帮我照顾好这匹马。”
老者连连应声,表示一定会如她所说。
血缎也察觉到安以绣要离开,抬起鼻子在安以绣胳膊上蹭了蹭,似乎不想让她走远。
安以绣抱着血缎的脖子,摸了摸它光滑的鬃毛,在它头上拍了两下:“血缎,乖乖的,等我找到小主人就带你回家。”
对于未知的事总是会让心中充满恐惧,但为母则刚,此刻的安以绣,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充斥着满满的怒气,只等着见到那个背后主使给他用力一击。
跟着这黑衣人七拐八绕的走了很大一圈,直到直到了到一条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小巷,黑衣人站在原地和安以绣说:“前面右转就到了。”
不等他离开,他只觉得自己脖颈一凉,一注鲜血喷涌而出,然后重重倒地。
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安以绣神色冰冷,凡是参与过抓捕团团的人,都该死!
他,也一样。
顺着那已经变成尸体的黑衣人的指示,安以绣一路穿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