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神伤:“他似乎被人抓起来了。”
“被人抓起来了?”安以绣跟着站起身,虽说她身高比黑无常差一个头有余,但她身上那股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她。
黑无常索性一鼓作气和安以绣说:“因为殴少天的外形独特,白头发,尖耳朵,所以颇招人瞩目,有人说,几个月前,在京城发现过他的踪迹,后来他被一伙黑衣人捉走,从此便再没有看到他。”
安以绣眉头紧锁,手掌握成拳头,逐渐缩紧:“被黑衣人捉走那群黑衣人有什么显著特征?”
黑无常摇头:“他们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只知道那群黑衣人浑身被黑布蒙着,就露出一双眼睛。”
安以绣脑子里闪过几个她打过交道的身着黑衣的帮派。
第一阁。
还有一个黑月营。
会是这两个其中之一将殴少天捉走了么?可是,他们捉殴少天有什么目的?
安以绣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在黑无常要站立着石化之前,安以绣道:“我知道了,让暗组继续寻他,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是!”黑无常离开。
安以绣坐在椅上,陷入沉思。
会是谁呢?
北魏。
御书房内。
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靠在龙椅之上,他半磕着眼,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阳光透过半开的轩窗洒在他脸上,突出了他深邃的五官。
一个黑衣人在御林军的重重守卫下溜进了御书房,恭恭敬敬跪在他脚下,轻唤了一声:“殿主。”
墨子鲮眼眸瞬间睁开,转头看向那黑衣人,眸中没有丝毫困倦之意:“讲。”
黑衣人道:“殿主,如今西凉与北平内乱,看情况,西凉想将北平耗死。”
西凉想不想将北平耗死,并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想操心这些,他让神殿的人去打探这件事,也只为了一个目的:“北平王妃如今怎样?”
虽然这个称呼令他分外不爽,但也只有这么称呼,他的下属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黑衣人抬了抬眼眸道:“回殿主,北平王妃一直在北平王府内,估计是安心待产。”
墨子鲮抬手覆在自己额上,揉了揉太阳穴,挥手让黑衣人下去:“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衣人听闻墨子鲮此言,脚步在御书房内踌躇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殿主,您要趁西凉和北平内乱一举拿下西凉么?”
墨子鲮淡淡抬起眼眸,深色的眸子定在那黑衣人脸上。
那黑衣人没有等到墨子鲮的回答,本就有些心慌,再加上墨子鲮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让他觉得压力倍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想逃离此处,和墨子鲮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殿主,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如此多嘴。”
墨子鲮收回视线,将目光定在桌上的那副四大陆地势图上,慢悠悠道:“既然如此,自己回神殿领罚吧。”
黑衣人应了一声,不想再待在如此拘谨的地方,逃也似的离开御书房。
墨子鲮视线定在西凉那两个字上,手指也跟着移上了那块地方,不轻不重的点了两下,自言自语道:“吞并西凉么?也不是不可以。”
在他父皇在世时,他和沐渊白曾走过约定,若他继位,他必不让北魏再犯西凉。
但此一时彼一时,在安以绣被沐渊白的下属宫叙抓入沙塔时,他就下过决心,他与沐渊白势不两立。
既然如今北平西凉内乱,确实是个好时机,或许,他应该先和西凉皇帝打个招呼了。
“来人,办一场国宴,请其余三国皇帝前来赴宴。”
过了几日,玄冥给沐渊白带来了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