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进来,所有的孩子都噤声。
在看到沐渊白的身影后,一群孩子顿时和一窝蜂一样的围上他,开心的大叫:“白哥哥,白哥哥!”
一眼望去有至少十来个小孩,
最小的大概只有三四岁。
大的有十来岁。
沐渊白摸着这些孩子的脑袋:“今天除夕夜,哥哥陪你们过年。”
有孩子第一时间看到了安以绣,有些怯生生的问:“白哥哥,这个姐姐是谁?”
沐渊白看了安以绣一眼:“哥哥的新媳妇儿,叫她绣姐姐。”
听到新媳妇儿四个字,安以绣嫩脸一红,好在这边天暗,沐渊白看不到她的变化。
这混蛋瞎说什么。
明明马上就要和离,新媳妇儿这几个字居然还说的这么顺口。
沐渊白拉了安以绣一把。
“发什么愣,进去吧。”
活泼的小孩听到要进屋子叙话,急忙争先恐后争着带路。
看得出来沐渊白对这些孩子很上心,屋子修建的整洁干净,里面摆满了孩子喜欢的玩具,小木马,毽子,小木剑
沐渊白捏了一下安以绣的手心:“把小玩意儿发给他们吧。”
为了孩子们尽快和安以绣熟络,沐渊白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安以绣。
不得不说玩具是大人与小孩沟通最好的桥梁。
看到安以绣手里的新玩具,孩子们顿时围了上来:“绣姐姐,绣姐姐,我也要。”
孩子们纯真的笑脸让安以绣脸上不自觉挂起了笑容,她安抚着孩子:“别急,每个人都有。”
这些孩子虽然是孤儿,但是不得不说教养确实不错,虽然他们嘴里嚷嚷着要玩具,但是谁也没有争,大孩子也纷纷让着小孩。
发过玩具,沐渊白给他们发压岁钱。
每人都有一锭大元宝。
虽然他们现在住在偏僻的小院子,无需用钱,但毕竟是过年,习俗不能废。
发些小钱,也能让孩子们热闹热闹,何乐而不为。
小孩子到底是容易犯困。
在吃过沐渊白带来的糕点后,运动了一会儿,便嚷嚷着想睡觉。
沐渊白没有强求,让他们自己回屋去睡。
唯独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双手抱膝坐在石阶上,身子蜷起,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呆呆的望着如泼墨般的夜空。
安以绣和沐渊白坐在外面的石凳上。
她刚刚就发现这个孩子不太合群,在别的孩子嬉笑玩耍的时候,他也是静静坐在一旁,仿佛有很多心事。
注意到安以绣的视线,沐渊白的声音响起:“那是蔡小雨,他的父亲叫蔡岳,是西凉大将军,也是我的副将。五年前,东陵和西凉开战,西凉五万兵马对十万敌兵,蔡岳为鼓舞军心,与东陵大将相抗,那一战西凉确实胜了,在鸣金收兵时,我亲眼看到他被东陵士兵的长刀割下头颅。蔡氏听到蔡岳马革裹尸的消息之后一头撞死在石柱上,留下了未满五岁的蔡小雨。”
沐渊白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安以绣能从中听到沐渊白对于自己没有救下蔡岳的自责。
安以绣默然。
战场向来就是瞬息万变,稍有一瞬的不注意,下一秒就会陷入性命攸关的险境。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牺牲。
虽然希望世界和平,却是很难能实现的愿望,只要人有野心,便不会甘于现状。
安以绣垂着眼睛,然后站起身。
沐渊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有些用力:“去哪?”
“我去和那孩子聊聊。”
他放开手:“嗯,聊几句就让他去睡吧。”
安以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