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遍地梅树。
点点粉色寒梅开在枝头,散出阵阵微香。
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对男女,顿时引去不少人的注意。
安以绣颇有些别扭的坐在沐渊白的身前,感受着男人的温度,忍不住道:“王爷,你别贴我这么近。”
听到她软糯的话,沐渊白反而更贴近她几分,一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厮磨:“我乐意。”
安以绣知道她如何说也没用,这个男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你越说,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索性便由了他。
“王爷,不如下去走走。”
沐渊白倒是很好说话,驾着马去了一处人少的地儿,翻身下马。
安以绣无视沐渊白探出准备接她的手,撑着马背闪身下来。
背上的白色绣花披风被寒风吹起,颇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这边安以绣花容月貌,倒是引得不少男人驻足回头张望,沐渊白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再如何安以绣都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被人这样觊觎。
他用力将安以绣揽入怀里,面具上的寒气通通透过安以绣的皮肤渗入筋骨,他说:“王妃下次出来戴个面纱。”
安以绣不惑,望着他:“王爷这是何意?”
“听话就行,另外,今日外出游玩,绣绣称我爷就行。”
绣绣
在冷冽的寒风中,安以绣一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怎么还有这么肉麻的称呼,能不风骚么。
安以绣的目光定在沐渊白的黑色面具上,轻轻一笑:“世人皆知西凉北平王最显著的特点便是脸上的黑色面具,爷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沐渊白抬手将面具下半截取了下来,露出精致有型的下巴,唇角一挑,渐渐靠近她,红唇在她眼前一张一合:“绣绣,那这样呢?”
“骚包。”
安以绣小声说了两个字,沐渊白虽然听不懂她话中意思,但是从她表情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骚包?那你喜欢么?”
不待安以绣回答,沐渊白俯身下去,擒住她的唇。
她不止浑身冰冷,就连那一张唇都冷得让人发寒。
猛然触到沐渊白的唇,安以绣只觉得心中的血液瞬间往脑袋上充斥。
现在哪里还能感觉到冷?
她现在燥热无比。
若是面前有个铜镜,一定可以看出她脸蛋通红。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无数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俩就差没被人围成一圈了。
谁说古人保守?
沐渊白这个古人明明这么开放。
对于路人们的视线,沐渊白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看到安以绣并不专心,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捏了一下。
安以绣瞬间收回视线,一双眼直直看着面前黑色面具的花纹。
透过面具的圆孔,她第一次看到沐渊白的眼睛。
与其说是眼睛,不如说是眼珠。
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安以绣不知为何,突然心中一颤。
这双眸,似曾相识。
正想要细想,她只感觉嘴唇被这个混蛋用力咬了一口,似乎是在提醒她专心。
强盗男人!
蓦然一阵大风刮过,身旁的梅树随风摇曳,林林散散掉下来几个花骨朵儿落在安以绣头发上。
沐渊白意犹未尽的放开安以绣,捻去她发上的梅花,一语两意道:“真香。”
就是不知他口中的香是指安以绣的女儿香,还是落在她头上